段诗婧像一位慈祥的长者,态度亲和,没有世家小姐的距离感,也没有豪门少夫人的疏离。
甜品店安安静静的,亮着暖盈盈的光。
“大嫂,”冯芜抚着咖啡杯,吭吭哧哧,“您怎么来这儿了?”
话一落,她发现自己问了傻话,傅司九受了伤,段诗婧来珠城看他,实在太正常不过。
冯芜又问:“您去医院了吗?”
“还没,”段诗婧笑道,“来你这儿比较重要。”
医院她去不去无所谓,这丫头才是药。
治病根的良药。
冯芜不解。
段诗婧叹息:“本来四个小孩要跟来的,闹着要见阿芜姐姐,我说要喊阿姨,他们说,阿姨喊老了,明明是姐姐。”
“......”冯芜眼睛弯了弯,“那您怎么不把他们带过来,我可以带他们去儿童乐园玩。”
“怕他们乱说话,”段诗婧说,“被某个喷火龙听见,那胸前的窟窿再多两个。”
“......”
段诗婧自己笑了出声:“脾气很差吧?”
冯芜抿了抿唇瓣:“就...还好,那...发脾气,也挺搞笑的。”
段诗婧惊讶:“他发脾气搞笑?”
冯芜闷闷点头。
“......”段诗婧若有所思,“婚前,我一直以为茄子是辣的,后来才知道我对茄子过敏,难道我们都对小九过敏,只有阿芜你一人对他脱敏?”
冯芜:“......”
这个比喻,她也莫名想笑。
段诗婧自己笑了会,从包里取了只盒子,推到她面前:“物归原主。”
红色天鹅绒的方盒,是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品牌标志,里面装了枚钻戒,一个男士终生只能订一枚的钻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