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的那个猜测，让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刚才的欢声笑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安静。
整个奔驰车内，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和窗外的风声，听不到任何声音。
良久，白承恩狠狠的呼出一口气，开口道：“随着咱的生意越来越大，看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很多原本‘我以为’的事情逐渐被颠覆。”
“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竟然能知道这些事情。”
白承恩摸着方向盘：“也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要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江洋看着窗外的风景，淡然的道：“所谓‘你以为’，所谓的认知，都是有立场的。”
“你要看在谁的立场去说，要看某些事情对谁有利，值得或者不值得。”
江洋的声音很平静：“就比如你说的那些糟糕的事情，或许仅仅在你这里糟糕，在一部分人那里糟糕而已。”
“进步就要有牺牲。”
江洋道：“历史的车轮告诉我们，很多所谓的糟糕和假象，都是想要前进造成的必然结果。任何时候，在大局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你我跟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起。”
江洋看向白承恩：“刚才所说的，都只不过是我们对叶家的猜测而已。无论叶文青拥有怎样的实力，做着怎样的事情，有一点我们可以非常确定。”
白承恩看向江洋：“哪一点？”
“从他插手菲力公司那一刻起，这个人就成为了蓝鲸的敌人，白鲨的敌人，以及……”
江洋看向窗外：“江洋的敌人。”
……
夕阳欲来，天空的尽头染成了一片橙色。
环路边上遥遥看去，可以看到一座人工堆砌的山脉如同一条巨龙，龙尾朝南，龙头朝东，像是发出阵阵嘶吼。
那山脉的下方被一片层次分明的绿植所包裹，一眼望去郁郁葱葱。
上百亩的园林被框架固定住，园区的中央有两个人工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