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是手到擒来之事,谁想却被赵永安一人打得哭爹喊娘,屁滚尿流!

    那时他尚年幼,不过十五六岁,可时隔十年,他再不是当年那个弱鸡了!

    他,虽然现在任府尹,但在这之前,也是萧帝亲封的骠骑大将军,在军中也颇有威名!

    他如今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可是,赵永安却已经老了,他就不信,他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壮年男人,还斗得过赵永安这个五十多岁的死老头?

    “何必空耍嘴皮子?”他咬牙拔剑,“有种,便来比试一番!”

    “好啊!”赵永安淡笑点头,将袍角一撩,意态闲适的朝他伸出手,“来吧!”

    梁昌看到他伸过来的手,再看他腰间悬着的长剑,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厮居然不拔剑,要与他空手肉搏?

    赵永安看出他的疑问,淡笑道:“与你过招,一双肉掌足矣!用剑,便是欺辱小辈了!虽然你这小辈不孝顺,但本侯做长辈的,又岂能与你一般见识?”

    “你!”梁昌气得两眼晕花,咬牙叫:“这可是你自找的!若是就此受伤,可莫要怪我!”

    说完,长剑一挥,恶狠狠的朝赵永安砍过来!

    他这一剑,似是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发,他身后一部份衙役和兵卒也嗷嗷叫着,跟着一起冲了过来!

    赵永安身后的亲兵策马迎战,兵对兵,将对将,很快便混杀在一处!

    梁昌一心要让赵永安好看,招招狠辣,追魂夺命!

    十年苦练,他自觉在京城武将之中,也是能排得上名的人物,放眼整个大历朝堂,能与他匹敌者,也不过五六人而已。

    一剑剑劈砍下去,似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可惜,每当他以为自己能将赵永安生生劈成两半时,对方却滑如泥鳅般轻松避开。

    若只是避开,也便罢了,偏他避开之后,还如鬼影一般转到他身后,或者轻拍他肩,又或者,轻扯他头巾,  一边戏耍着他,一边又笑骂:“梁小昌,看来,你这十年白活了啊!怎么感觉还不如十年前呢?便算你家看门的狗儿练了十年,也不至于像你这般无用吧?”

    梁昌左砍右劈,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连赵永安的一片衣角也未碰到!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赵永安扯他头巾拍他肩膀的空儿,取他性命,简直如探囊取物!

    他在赵永安手底连一招都过不了,便已经输了!

    输了,却不肯认输,一味的斗气恨勇,胡搅蛮缠,各种毒招险招都招呼上,可即便如此,在赵永安手底,也只能堪堪过上七八招,到第八招时,赵永安滑到他最后,朝着他的屁股狠狠一踹,他立时摔了个嘴啃泥!

    这一踹之力不小,他跌到了官道旁的烂泥之中,半拉脑袋都拱入了泥土里,跟倒栽葱一样竖在那里,狼狈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