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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

    姜太傅正严厉地将姜烜痛批了一番,并向沈溯表态,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必顾及姜家的面子。

    姜烜低头跪着,一声不吭。

    沈溯抿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道:“姜六郎可是我京武卫之中难得的可造之材,胆大心细身手了得。”

    顾氏和姜慎闻言,面面相觑。

    这位沈郡王不是因为六郎打了福王世子,而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吗?这一番夸奖六郎的话到底是何意?

    姜慎谨慎道:“沈大人,这事说来说去都是我家六郎的错,世子爷是陛下的侄子,他打了皇亲,说破天去也是他没理。”

    沈溯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姜侍读不必委曲求全,慕容晟那小子养尊处优惯了,确实该好好收拾一下,毕竟玉不琢不成器。”

    姜家父子四人全在朝为官,不能全以姜大人三字而称之。为表区分,旁人皆以他们的官职为称呼。

    姜慎在内阁任侍读一职,便称为姜侍读。

    慕容晟一进来,听到的就是沈溯这句话。

    且沈溯正一脸惭愧的样子,对姜太傅道:“两家小辈之间闹了矛盾,合该交由长辈们处理。我虽是慕容晟的表哥,但在太傅面前也不过是个小辈,到底是不太妥当,所以临行之前,我派人去请了我小舅。”

    话音一落,便看到慕容梵和姜姒一前一后地进来。

    一个是此子只应天上有,超凡脱尘恍若神。一个是冰肌自是生来瘦,玉色天成恰如仙。端地是瑶池池水映桃花,钟灵毓秀旷古今。

    姜太傅半眯着眼,上前相迎。

    “惊扰王爷,老臣惭愧。”

    他虽与慕容梵堪称是忘年交,但平日里两人之间的往来,皆是无关朝堂无关世俗之事,从未因人情往来而私下见面。

    如此情形下相遇,对他们而言都是头一遭。

    “无妨。”慕容梵虚扶他一把,“事关我慕容氏子孙,我自不会置之不理。”

    姜姒已默默地站到顾氏身后,在对上顾氏担忧询问的眼神后,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担心自己。

    沈溯见之,心下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