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看着马车里的冰盆里的冰不断减少,又化成水,感觉车厢里的温度一寸寸在攀升。
后背的衣服有些粘腻了,轻微的烦躁浮上双眸……
珍珠自觉地离王源越来越远,都移到了马车门口了。
王源没有办法适应这种闷热,有些烦躁的问:“书砚回来了吗?”
打探个消息要这么久?
说着话,书砚一掀车帘子闪了进来,珍珠赶紧将帘子掖好。
书砚脸上有些莫名地兴奋道:“几个学子在缀锦楼门口辩的面红耳赤,其中涉及了个什么典故,两人各不相让。
刚好翰林院的大学士谭大人路过,被其中一人拉住评论,结果谭大人偏向了这个学子。
另一个学子不服气,刚好缀锦楼里下来了一个太学博士,就被另外一个学子拉住也要评论。
然后这个太学博士偏向于第二位学子,于是两个学子的争论上升到了翰林院大学士和太学博士之间的争论。
一时之间围观的文人越来越多,有好些都从缀锦楼里跑出来围观,路堵了有一炷香了。”
说完兴奋地不行,又道:“咱们缀锦楼俨然成为了京城里文化人最热衷来的地方,吵架都选在这里。”
王源看了眼兴奋的书砚没吭声,好是好,就是别堵路呀!
“五城兵马司可来人了?”
一炷香的话,五城兵马司应该有人介入了才对。
书砚更兴奋了道:“没用!五城兵马司的人早就到了,只是一开口就被那些个文人学子训的话都说不全乎,只能在外面围着,不让打起来。”
王源头疼,这么热的天,火气大,又是文人吵架,这架估计一时半会的吵不清楚。
王源看了看丝毫没有前进的马车,直接道:“下车吧,去缀锦楼。”
赶紧处理一下交通堵塞。
最主要的是,把想吵架的都拉进缀锦楼,给缀锦楼多揽些收入。
下了车人流如织,书砚和阿十推着轮椅,珍珠和阿七留在了车上,剩下的五个护卫护在王源左右。
虽然慢了点,但一路畅通走到了缀锦楼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