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章子厚在密院太久了。”
黄裳眼睛在惊讶中一瞬间睁大了,但转瞬间又明白了一切,“这样啊。”
现任的参知政事是邓润甫与熊本,庶务由他们负责。
而宰相,大部分的公事还是在韩冈身上,苏颂虽说不称病了,但政事处理,基本上还是交给韩冈,只有重要的人事安排,或是军国大事,他才会开了金口。
“太皇太后近来不豫,这几日都要辍朝,勉仲你就安心的多歇两日,等几日后再上殿。”
“是,黄裳明白。”
交待了黄裳一句,韩冈起身赶往宫中。
上一次辍朝,就说没有几天了,但不知怎么硬是给撑了过来。过了一个冬天,本来以为还能坚持一阵,但现在病情又忽然加重,让太后下令辍朝五日,并命人祈福于大相国寺。
不过辍朝并不代表太后不理政事,照样在内东门小殿召集宰执。
第一个五年规划即将宣告结束。
近五年的时间里,大宋的财赋、户口、建设,还有军事上,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第二届政治协商会议下半年就要召开,下一个五年的国是制定,就不会像上一次般那么顺顺当当。
有着亮眼的成绩,韩冈便希望将国是的方向掌握在自己手中。
拿着政事堂总结出来的报告,纸面上的数字,便是韩冈所拥有的控制下一次国是制定的底气。
“户两千零四十万又四千一百七十三户,口四千五百二十六万又一千六百零九,比起五年前,户数增长了百分之七点九,丁口增加了百分之八点二。”
大宋的人口统计只计算丁口,也就是缴税的男丁,而不计算老弱和妇人。不过以壮年男子的人数来推定总人口,已经确定无疑的超过了一亿。
“纯以户口来计,历史上所有朝代,无论汉唐,文景也好,贞观也好,都远远不如今日。”
韩冈的总结,让太后欣喜的点头。有什么能够证明统治,一曰武功,一曰治政,而户口和人丁的增长,就是治政最好的证明。丁口和户数的增长,只能代表成年男子数量的增加,而因为死亡率的下降,而带来的自然增长率的狂潮,现在还远远没有到来。
韩冈道:“而近五年中,经过厚生司统计,种痘幼子总数量是三千八百万,平均下来每年七百六十万。”
七百六十万这个数字,远比丁口的增加更重要。
“这么多!”太后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