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高兴了没多久,就突然听那宗护法冷冷道:“我们目的一致,自是最好的结果,只是,咱们千问阁可不是和谁都能合作的。
你们既然知道我们千问阁,自是知道我们千问阁的实力。
若是你们的实力与咱们千问阁差上太多,那我们还是各自行动罢,我可不想与你们合作,到头来还被你们拖后腿。”
钱甚多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瞬间弹出了好几个井字,伸长脖子皮笑肉不笑地瞪了宗护法一眼,“你这小鬼!老子忍你很久了!你要搞清楚,巴巴地凑过来让咱们到这里来的可是你们千问阁的人,不是老子想攀上你们千问阁才过来的!”
听到他一口一个“小屁孩”,“小鬼”,宗护法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好了,不管怎样,我们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同一个目的,就算做不成同伴,也是同道中人,有什么话都好好说吧。”陈刚立刻尴尬地上来打圆场。
这一点他与宗护法的想法不一样,他们如今要做的是什么?可是叛乱这样的大事啊!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管他们是什么苍蝇蚊子呢,与他们目的一致,能用就行!
这个宗护法啊,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孤傲难处了一些!
时颜似笑非笑地看着宗护法,倒是没有生气,还低笑了一声道:“难道你家里长辈就没有教过你,与人说话时,别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都要把话说得好听一些?
你这态度,可很容易四处树敌啊,到时候吃了亏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吃的。”
宗护法听到她这仿佛长辈一般的话,顿时眉头紧皱,狠狠咬了咬牙。
这句话,当然有人与他说过。
只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抛下这世间所有东西,抛下所有人,不负责任地死了!
所以,他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他就要与她说的对着干!就看她、就看她在地底下,待得安不安心!
时颜看到这小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怨恨,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深究,继续道:“你这样说,就是想让我说出我的身份是吧?
没问题,既然咱们都要合作了,该坦诚的事情,自然都是要坦诚的。
我一直以来,都在恒都督手底下做事……”
听到恒都督三个字,在场的人都眼眸微睁。
恒都督?这天底下,能叫得上名号的,也就只有一个恒都督了!
那可是大兴如今,唯一一个可以与把持朝政的韩家对着干的男人啊,也是大兴如今,最强大的势力之一!
他们怎会不知!怎么可能不知!
看到他们的表情,时颜嘴角微扬,一字一字道:“我这回来到西南道,也是奉恒都督命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