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钟裘安从头到尾的一番描述後,郝守行感觉脑细胞不够用的感觉又袭上来,问:「等等,所以这个人为什麽要救你?他是哪一边的人?现在政府不是哪一边都想你Si吗?」
钟裘安无奈地道,「其他我不知道,但民治党应该说不上。」
郝守行说:「好,撇除民治党,那现在知道你存活有多少人?」
「你、你舅舅、叶柏仁,方利晋我不敢肯定,但政府的高层应该都知道。」钟裘安思考了一会才回答。
郝守行继续说,双手环腰,注视着对方的神情,「金门都知道了,你没有把那两名前金门nV成员算进去?」
提到「nV成员」时,他还特意加重了「nV」字的发音,暗示钟裘安的异X缘不浅,令钟裘安露出被调侃後的无言以对表情。
「她们两个只是我的其中之二的前战友,我还有其他朋友呢。」钟裘安上前巴了一下他的头,「谈正经事,被你扯到哪里去?重点是我逃出来了。」
郝守行重新修正言辞,一脸严肃,「所以你被蒙着双眼带到一个陌生的仓库里,之後呢?」
「这就是我今天思考的方向。」钟裘安朝他举起了笔记本,指了指上面的公式,压低声线说:「你听过有一种元素,叫『鉢』吗?」
郝守行忽然觉得自己不小心闯入了一个新世界,里面都是一些他未见过的新奇事物,这个世界竟然还有一种东西,它的存在代表着未知而危险,同时它是生机,可以推翻整套存在已知的化学法则还有人类设立的固有制度的社会,它更可以是各国之间军备竞赛的筹码。
那就好b在电脑世界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乱码,足以令整个系统不能运作。
「我在那个仓库嗅到的这种气味,跟五年前我在立法会大楼爆炸前嗅到的一样,味道很轻微,普通人不会察觉,如果不是因为我经历过当年的事,这种气味我或许都会忽略了,但我在仓库里面看到的……」钟裘安停顿了一下,再说,「超出我的想像范围。」
「所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郝守行思考的重点明显不是「鉢」身上,「他带来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麽?」
「听我说完再问。」钟裘安遂说,「那个男人是蒋老的人,跟踪我的目的是不让我Si掉,原因不明,可能跟我父母有关,但这点也不是最令我奇怪的地方。问题是『鉢』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
「什麽不合理?」
「根据那个男人解释,他们透过某些混在政府的内部人员所说,鉢是一个到现在都未被公开的新元素,它是在丰城经历过二战後,有一次被人差点误中地雷时发现的,当时警方收到一名市民报案称怀疑发现当年第二次世界大战後遗留下的未引爆炸弹,警方马上派人去处理,当时的拆弹专家在确定周围的人流被疏散後才引爆,然後把弹谷遗骸带回去研究。经过专家的反覆监定,发现一样不明的东西与炸弹互相产生化学反应,怀疑它是一个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知道的新元素,他们称它为『鉢』。」
「鉢?」郝守行问,「元素又是什麽?」
钟裘安看着他,深深叹了口气,「你是连基础化学也没上过吗?」
郝守行有点不耐烦地挠挠头,「好啦,我有够笨的,笨得连书都没念完就被抓去坐牢,你继续说。」
虽然钟裘安明知他很可能听不懂,但还是简短地说明一下元素,然後接着刚刚的话题:「那个男人是这样解释,但实际上鉢究竟是什麽、它是否存在我都不知道,但我在仓库里确实闻到它,在常温下是气T状态,只散发出微弱的气味,但极度易燃,跟炸弹这些易燃物T极容易产生强烈反应,两者反应後会生成一些暗红sE的粉状物T。那个男人这麽说。」
郝守行理解了一番,问:「如果它真的跟你五年前的事件有关,会不会立法会大楼本来就存在鉢,但他们为什麽没发现?还是发现了都没来得及把它们移走,你们就攻入去?你当时是怎样触发它的?」
钟裘安低下头沉Y,当郝守行以为他不会说话了,他又忽然说:「所以我要找你舅舅问,他有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