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里安深陷温柔乡而不可自拔,陈伯瑞也没有离开,这间宅子是他出资买的,也是他的复活点,可不会随便抛弃。两人自然也是认不出胡山雕,但胡山雕穿着的巡境兵服却是显眼,两人只是稍愣一下后就“认”出来。
胡、贵、陈三人原本是想联手搞“走私”生意的,贵、陈二人收货,胡山雕凭自己在黑巾军里的小地位进行联络,将贵、陈二人收来的货卖给黑巾军。因此,贵里安跟陈伯瑞以来胡山雕是来通知要收什么货的,很热情的招待胡山雕。
胡山雕在路上时就拟好草稿,诓骗二人说黑巾军急需“花盐”,陈、贵二人不疑有它,揣好钱袋就与胡山雕一起搭船前往渭城。胡山雕倒不是要骗二人到渭城再宰掉,他只是想坐船而己,所以,一抵达渭港,他把巡境服一脱,堂而皇之的从两人面前离开了。
“大雕呢?”
“刚才还在旁边的?”
“这小子不会是骗船坐吧?”
“有这可能,估计是在支珢黑巾里又惹什么祸。”
“臭小子,明说不就得了,还骗我们来一趟。”
贵里安与陈伯瑞的对话表明两人对胡山雕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胡山雕自己把人心想得太复杂了。
胡山雕入了渭城就去“优伶街”找老板,结果,没找着,舞楼里的人说“明羽嫣然”一日前已是离去。胡山雕掐指一算,自己离开渭城再回来也不过两天一夜的时间,老板这么快就完成了“进度”?
又去了一趟“归鸟街”一一六一号,在这个属于两人的据点里,并没有找到明羽嫣然留下来的纸条。胡山雕有些担心老板并没有摆脱“岳东楼”的纠缠,反而被岳东楼给直接“抢”回家了,他就立即去了“陈第街”鹰爪所找章奋。
章奋不在,塞了一元晶才从“走狗”处得知,章奋立功而晋升,胡山雕就嘀咕,“两天一夜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弄清楚,胡山雕去一趟上渭街,鹰爪司渭城总部就在此街,凭着“狗牌”混进鹰爪司后楼,前楼是可以随便进的,总不能把报案的挡在外面吧。也不用自称,狗牌显示他就是“章奋”的走狗(线人),收了5元晶的鹰爪就回答说,章奋已经调离“渭城”。
情报方面,鹰爪司固然有,但肯定比上不专业的“深海司”,胡山雕凭借陈芜的堂兄“陈川”留下来的“牌子”,联络上了陈川。陈川只与胡山雕见过一面,见面时认不出来也没有放在心上,那“牌子”确实是真的。
但情报是有价的,陈川跟胡山雕也没有什么交情,讨价还价之后,以50元晶的价格获得“”情报档案的机会,时间即是只有一炷香。心中嘀咕着“六十息十元晶真特么贵”的胡山雕,坐在陈川的公房内翻阅着档案。
从上渭街“深海司”离开后,胡山雕就近选了一间茶楼,茶水糕点上齐后就让店小二将屏风围起来形成一个隔离间,然后才取出毛笔、纸张开始整理。胡山雕没有“书写”技能,毛笔握的跟钢笔似的,写出来的字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要前后文对应才能“猜”出来。
一番整理后,胡山雕就有了大概。
起因明羽嫣然要完成“褒姒”七梯数“名伶”的职业进度,但受到楚渭军大将军岳山之子岳东楼的干扰。为了摆脱岳东楼,在胡山雕收到讯息前来后,明羽嫣然让胡山雕将“消息”透露给章奋。
经过章奋收到胡山雕传递来的消息后,当日就骑马去了一趟郢都(楚国王都),次日返回不久,巡境司与鹰爪司突然冲入深海司,将郑达颖抓走。郑达颖是谁?他是岳山的女婿,而这个女婿原本是章奋,但岳山不同意,章奋出局,岳山长女就嫁给了郑达颖。
经过续郑达颖是深海司的千户之一,背后又有岳山撑腰,他被巡境司与鹰爪司联手所抓,深海司岂能善罢甘休。但深海司群情激愤的时间只持续了一个时辰,上层传下“禁止讨论”的命令,都是老间谍,一得到这个命令就知道牵扯到“权斗”,也就歇着去了。
不管郑达颖愿不愿意招供,在法术面前,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楚士司要“圣人门徒”的消息,巡境司要“刺客”的消息,深海司李仲达要掩饰“陈芜”等人的消息,鹰爪司要从深海司砍下一块“肥肉”,各方势力都有各自的诉求。
章奋没有把目标对准深海司,他的目标是拉“岳山”下马,因此,他游走于“楚士司、巡境司、深海司及鹰爪司”,通过自己在“郢都”的虎旗,让这四个司达成一致。当然,岳山若是一个清廉楚官,章奋想拉他下来难度较大,最多只能用“亲族为恶,不教之罪”给岳山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