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昀的话与直接骂魏帝没甚么区别,善善有些不高兴,打断她的话,道:“如果爷爷不喜欢爹爹,怎会让爹爹驻守襄阳城这么重要的地方?”

    爹爹说,这是爷爷对他的历练,身为长子,总要担负起长子的责任来,襄阳城是魏国咽喉,爷爷只放心爹爹一人。

    喝了两剂药,纪昀恢复几分精神,冷声反驳着善善的话:“你光知道襄阳城重要,不知道襄阳城下每年死多少人!你爷爷让你爹守襄阳,存的就是替你三叔除掉你爹的心!”

    纪昀固执己见,甚么话都听不进去,且话越说越没边,越说越难听,善善不想听,捂着耳朵道:“娘,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

    “你以为我想理你?”

    纪昀柳眉倒立,道:“就你那跟你爹如出一辙的猪脑子,若不是我生下来的,我连瞧你一眼都不会瞧。”

    善善彻底生气了,道:“爹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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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猪脑子。”

    提起魏呈,纪昀一肚子气,道:“不是猪脑子,自己下落不明,让妻女在这给人当囚犯?”

    “你也不用护着你爹,等见了魏帝,咱们一块去地府团聚!好么,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善善再也听不下去,从床榻上下来,委屈巴巴往外走。

    “回来!”

    纪昀声音骤然拔高:“你去哪?”

    善善扭回头,乌黑眼睛聚满了水花,道:“你是娘亲,我与你吵,是不孝,不与你吵,听你骂爹爹和爷爷,也是不孝。”

    “左右都是不孝,倒不如我甚么都不听,反倒落了自在。”

    善善抽抽搭搭打开们,门外卫士按剑而立,铁甲染霜,让想起娘刚刚说过的话,说这些人是监视她的,不会让她随意出门,可她又不想回去听娘说爷爷和爹爹的坏话,便鼓起勇气走上前,拉着离自己最近的卫士的披风,小心翼翼道:“哥哥,我能出门透透气吗?”

    善善住的房间并不大,再加上卫士的听力本就异于常人,纪昀的声音早就传到他们耳朵,那些话他们听着都觉得刻薄,更何况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

    为首的卫士犹豫片刻,微颔首,道:“可以,但要有人跟着你。”

    卫士们愿意放自己出去,善善重新笑了起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就知道哥哥们是好人。”

    驿馆住满了士兵,每个士兵各司其职,人来人往,做着自己的事情。

    善善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该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