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眉头紧皱。
片刻后，他向身后人道：“去，给他牵马来。”
很快有人牵来了马，并着食物与水壶送过来。
乌鹊检查无误后，抱着善善跃上马背，脚踢马腹，战马狂奔起来。
想追踪他的卫士被他远远甩在身后，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松警惕——他挟持魏知善时，程解世一直没有出现，多半在路上埋伏他。
往北是魏国领土，向南是南唐，他只能往南走，去南唐。
而去南唐的路，有三条。
乌鹊斟酌片刻，很快做了决定，在夜色下疾驰。
寒风烈烈，他怀里一直安静着的善善动了动，终于开了口：“鹊哥哥，你现在安全了，放下我罢。”
乌鹊笑了笑，正欲开口间，忽听到利箭划破长空的声音，他敛了笑，按着善善弯腰贴在马背上，六棱箭呼啸着划着他的脊背。
他刚刚躲过这支弩/箭，又有弩/箭向他射/来，瞄准的分别是他的手与脚，他微勾嘴角，一手提着马缰，战马飞跃，完美避开让他无处可逃的箭。
然而下一刻，看似平缓的雪地却承受不了战马的重量，狠狠向下陷进去。
他连人带马栽进深坑，一张大网从天上罩下来，剑光闪闪，分列在网的四角。
“南唐的细作？”
程解世声音凉凉：“倒有几分本事。”
坑是新挖的，乌鹊吃了一嘴土，吐着土，抬头看着立在上面的程解世，吊儿郎当道：“成王败寇，愿赌服输。”
“程解世，你是大将军，我是小瘸子，输在你手下不亏。”
话虽这样说，目光却在四角天空打转，寻找机会逃跑。
善善从坑里爬起来，小小身体挡在乌鹊面前，道：“漂亮哥哥，不要杀鹊哥哥。”
乌鹊眼底闪过一抹讶色。
程解世言简意赅：“他杀了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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