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想到了作弊。
毫无疑问。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偷偷地看过了他一生，不，是他无数次命运星轨的运行。
他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侥幸地离开了此地，从容地过完了一生，也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出现了误判，最终导致了功败垂成，使得所有人都坠落黑暗。
如果保章凫能够给他指点迷津，那眼前这一关，或许会过得轻松一些。
“想太多了……”
保章凫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秦石，说道：“我所看到的，一旦说出来，就会影响到你的选择和行动，命运的星轨就会发生变化，你的命运也就会随之改变，而且这种改变，一般来说，不会往更好的那一面发展，所得出的结果，只会更糟糕。”
“这……”
秦石用力地拍了拍脸。
他知道保章凫说的是对的。
关于命运的种种论述，其实他已经十分清楚，无需多加赘述。任何细微的变化，到后来都会变得无法收拾，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那我该怎么办？”
秦石又叹了一口气。他觉得情况变得更加难以控制。不过此时他慌张归慌张，可他还是相信，事情没有糟糕到无可收拾的程度。
保章凫残魂的出现，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相信保章凫不是无的放矢。保章凫出现在他眼前，肯定是想给他传递某种信息，或者提供一些帮助，帮他做出正确的选择。
当然，保章凫在帮忙的时候也足够小心谨慎，生怕矫枉过正，过犹不及。
“我说过了啊。”
保章凫似乎还有些意外，他明明已经给出了提示，可秦石……似乎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但这也正常，秦石终究不是星官，对他的出现，他所说的话，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揣摩。
只是秦石能够体会多少，能够做对多少的选择，却是一个未知数。
闻言，秦石微微一怔。
尽管他还没能弄清楚保章凫看似闲聊的话语中所隐含的信息，可此时也是知道，保章凫所说的话，都十分重要。
这将决定他接下来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