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夜简他拿起画,兴致冲冲,“凌竹呢?”
“夫人,好像在东门……”
话未完,朱夜简已经不见了人影。
亭台楼榭,在雪中仿佛盖上了一层晶莹的水晶。
竹枝在凌寒中颤了一下,桥前的石阶上传来飒飒几声轻响。
凌竹捧着手炉,一脚踏在薄雪上,脖子上为了一圈狐裘,软密的绒毛在寒风中微微抖动,她伸着脖子,望着桥下在冰面下游动的金鱼。
侧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青衫的公子在仆人的引领下也上了桥头。
“阿竹。”
凌竹回头,呵出一口气,鼻端冻得微微发红,她笑,“顾哥哥。”
“这天冷,你怎么不回屋候着?”
“屋子里烦闷得很,年关将近,府里事情也多,我在这里也能休息会儿。”凌竹将踹手上的手炉塞到顾怀瑾的怀里,“顾哥哥,一路过来冷吧?你手太凉了,你拿着,暖暖手。”
“你还当我十几岁孩子呢?”顾怀瑾失笑,“我可是男子。”
随时这样,他也不推脱,将手炉揣在怀里,将凌竹护在身侧,慢慢走下桥去。
“此番叫我,可有什么事?”
“不是什么事情,前些天收了把好琴,想着我留着暴殄天物,就想着给你,正好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了。”
“怎么不差人送到我府上……”只见凌竹不断将手中的盒子递过去,顾怀瑾脸sE变了变,沉声道,“阿竹可是有什么事?”
“琴里第四根弦里,替我交给贵妃娘娘。”
凌竹说完,拉开距离,弯眉的样子很有礼貌,“礼物还是亲手交的好,我府里忙走不开,闲言碎语什么的我也不怕那些,顾哥哥是自家人不是。”
顾怀瑾爽朗地笑开,二人说说笑笑地又踱到了东门侧。
小桃守在另一头的桥下,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晃过一道Y影,她慌张抬头,是一张晦暗的脸。
“大人……”她想朝凌竹开口,却被朱夜简手上的森寒的长剑而吓得不敢吱声,只能将头埋得低低的。
朱夜简一脚踩过地上的画,朝凌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