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痕与止非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该如何对方兰儿开口。
总是不能,将那两人苟且时的混话都拿出来说,那岂不是直接拿刀子戳她的心。
止非摇了摇头,并没有直接回她的话,倒是反过来问方兰儿“那哑巴是什么人?”
方兰儿听到他问起哑巴,顿时眼圈又红了起来,走回到床边坐了下来。
她说话时声音有些呜咽,依旧娓娓道来。
“这镇上的人有几个大族,他叫顾元维,算起来也是我丈夫的远方兄弟。只是他年幼就父母双亡,靠族里人养大。虽是个哑巴,人却懂事,从不给别人添麻烦。”
说起顾元维的身世,也确实可怜。
二十年前的一把大火,将他搞得家破人亡,一家三口最后就剩他一个孤儿,还成了个哑巴。
听方兰儿这么说来,那顾元维并不是个会勾搭嫂子的人。
可真是万事无巧不成书,就这么平白的送了命。
止非与巫痕两人虽然这一遭夜探颇有收获,可是单凭顾元庆与丁香偷情,也无法证明方兰儿的清白。
想要帮方兰儿洗清冤屈,还要重新理顺了思绪。
这一点巫痕也一直在思考,所有的事都要从事发的那天说起。
巫痕走到方兰儿面前,问道“丁香说那日见你们三人扭打在一起,衣衫不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兰儿想起那天的情形,自己也觉得冤枉。
她满脸地哀愁,拉着巫痕的手便说了起来。
“哪里有什么衣衫不整,那日我帮着顾元维补件外衫,补上他就穿起来瞧瞧。正巧这会我男人从外面回来,偏说我是偷了人。天可怜见,我就是偷人,不去找个平头正脸的和人,干嘛去找个哑巴。”
“可是现在各执一词,谁都说不清楚,哑巴又一头撞死了,更是死无对证。”
止非坐在圆桌前,不禁有些惆怅。
方兰儿言语未停,继续说着当天的情形,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日顾元庆回来话都没说,抄起门边的耙犁,照着我和顾元维头上拍。当时闹成了一团,衣衫被扯乱也是正常,可偏偏丁香从门口路过,看了个满眼。”
说完,她叹了口气,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