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非笑得尴尬,只得与老板娘让了礼,随后问道“你丈夫……在何处修行?”
“哎,我那男人自被那沧海观的观主点拨了点拨,再也没见回来。”老板娘说的无奈,看来她丈夫这是修仙去了。
她沉叹了口气,轻摇着头“当初他对我说要云游,我寻思着游一游还不就回来了,这一走就是五六年硬是一面没再露过。”
巫痕听她说得有趣,抹干了嘴上的血渍,也走了过来听她说话。
这老板娘性格很是开朗,对这二人滔滔不绝,想来她这客栈还开着,就是为了向往来的修真人士打听丈夫下落的。
“那你丈夫是个什么模样,兴许见过也未可知。”止非直接落了坐,对老板娘问着。
“他啊,个头不高,像个冬瓜似的,要是再不回来啊,我都快忘记他什么模样了。”
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比划,似是能瞧见她丈夫矮胖的样子。
她自己也掩着嘴轻笑,随后又收了笑意,恨恨地说“都怪沧海观的那个老头子,若不是他啊,我丈夫还不是好好的在这当个掌柜的。”
沧海观,看来这个地方不一般。
止非心里想着,这个观主,恐怕不简单。
老板娘聒噪起来没完,两人也不好赶她。
好在她得知二人没见过自己丈夫之后,终于悻悻离去,临走之前还把这间客房吹了个天花乱坠。
待她走后,两人才好好地看了看这间天字号的客房。
走了这一路,不是露宿在郊外,便是在小乡镇里留宿,眼前瞧着临城里的这客房,自是比那些强上许多。
屋子宽敞豁亮,光线也足,一应家具皆是上好的檀木。置物阁架上还有几件摆件,除去门边的花几,进门直对的房厅中间还摆了一只锦鲤瓷盆。
“你可好些?”
止非也没在意这些,只想着巫痕的不适,此刻瞧她脸色似有好转,不禁询问。
经刚才一番调息,虽然吐了口血,不过巫痕觉着也比之前好了不少。只是那种被压制的感觉始终未退,恐怕不是一时半刻便能缓和的。
“见好了。”她蹲到鱼盆边上,手伸进去搅弄起来。
止非瞧她玩得自在,倒像是个顽童一般,不禁嘴角挂起无奈地笑来。
谁知,她玩弄一会,只手抓起一条小鲤鱼。小鲤鱼被她抓出水,在她手里没来及扑腾两下,下一刻便被她直接吞了进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