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躺在桌上,周青染裸露的胸随着男生顶撞的动作一晃一晃,被咬了好一会的乳头又痛又麻。
强行用春药催发的情欲和这具身体似乎不那么适配,她的大脑和身体仍然是割裂的两个部分。她似乎以旁观视角注视着自己的肉体,似乎仍然不理解现在发生的是什么。
她看着趴在身上的陆杉,教室的灯光从他身后照下,将他的脸庞隐藏在阴影中,五官有些模糊不清。
从上小学的那一天开始,周青染就比同龄人早熟。
她包容着弟弟无理取闹的黏人和争宠,肩负起父母和老师不合常理的期望,每一次考试都完美发挥;她没有在学校里仗着家世和能力欺负普通同学,还经常利用自己在同学当中的威望制衡老师过大的权力。
周青染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压抑本性迎合外界,换来跟随者们的欢呼,成为她生长进骨髓的本能。
进入高中以后,她在学习之余终于有了自己的社交,也认识了很多男生,其中自然不乏自命不凡、想与她交往的人。
可是每次享受过肉体的愉悦后,她都会感觉到巨大的空虚。
性爱填满不了她的欲望,反而只会影响她的理智,降低学习效率,以后还是不要了。二十岁的周青染看着床上躺着的帅气少男,冷漠地想着。
她的自律和认真成为心理暗示上的枷锁,将性爱的快乐锁在门外。
自那以后,她的身体果然再也无法从肉体接触中享受到丝毫的愉悦,只有和弟弟接触的时候才能短暂地感受到一些欣慰。
这时,突然有人从一旁出现,按着男生的肩膀,狠狠把他推开,也将周青染从回忆中打断。
周曜岚一拳接着一拳打在陆杉身上。他不敢回头看她一眼,将满心的痛苦和不适都发泄在手下。
陆杉本来就是瘦削的体型,没扛住这突然袭击,被几下按在地上殴打,毫无形象地吼道:“周曜岚你发什么疯!”他露出在裤子外的肉棒受此惊吓,瞬间萎靡。
虽然两人体力有差距,但是他没有放弃,忍着受激的胃肠里翻江倒海搅动的痛楚挣扎着,抬起半个身子回击。
往日精致华丽的小少爷和永远淡然的好学生像两只失去理智的野兽,互相撕咬着对方的皮肉,身上血迹斑斑。
周青染半坐在桌上,听着耳中一声又一声拳头击打在肉体上的闷响,没有上去阻止,呆在原地。
周家这一代只有她和弟弟两人,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名声和威望本就是玻璃外套,看似美丽,实则脆弱得不堪一击,在今天被陆杉的野蛮撞得稀碎。
平日姐弟俩在学校里的作风就让很多人嫉恨,以周青染的聪慧,自然对弟弟的惹祸程度心知肚明,但是她宠着对方,又是校董的宠儿,没人敢置喙。
今天以后,有多少人会鄙视周曜岚的莽夫行为?又有多少人会在背后嘲笑她表面清高,实际又浪又贱?
看着天花板上隐隐闪烁着的红光,周青染苦苦支撑许久的理智高墙像是被放上了最后一块石头,轰然倒塌。
三倍于普通用量的春药在此时终于占据上风,把她的脑海搅成一团情欲的风暴,不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