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岁啊,”许何愣了一下,今天生日,这么重要的日子在‘海上’待着?
李阿琚以为说他年纪小,奇怪的看了许何一眼,“你不也才十九。”
“……对不起,我没有说你小的意思。”
“你和金姐也是这样说话的吗?”李阿琚轻轻笑了一声,戏谑的说:“刚才见到你你不是还笑的挺开心的。”
“……”这是说他不知好歹?能在金镂面前随意出声不代表在他面前也行?许何想不到其他的了,他默默在心里叫自己少说话。
余光能看到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他不敢把手抽出来,握着又不自在。
李阿琚搞不懂身边人在想什么,怎么又沉默了,他想沉默是金的话那许何早他妈亿万富翁了吧。他没觉得自己有问题,跟金姐就能轻松的笑出来跟他就小心翼翼再来一个对不起,干嘛这么生分啊,多伤人心啊,好歹以前见过算半个熟人呢。
“许何?”李阿琚捏了捏他的手。
“许哥哥。”
没动静。
李阿琚想起身份证上的名字,“许子涵?”
“许何,叫许何。”他听见许何颤着声说。
“好好好,许何。你身份证在我兜里呢,你右手方便吧,自己摸一下。”
许何眼里闪过一丝迷茫,身份证在他那里?
见人没动静,李阿琚解释道:“那个小区要录入信息,你不用身份证办卡的话出入不方便。”
许何没说话,他脑子好久没动了,转不过来。他调整了一下蛋糕和包的位置,让蛋糕稳居包的正中,免得等会动作起来蛋糕掉了。
侧身用不着多大的幅度,许何就是害怕,怕蛋糕掉了李阿琚起火。
他右手摸进李阿琚的口袋,这人的外套设计的口袋很深。他费力的用指尖夹起那张薄卡,没人知道他多想笑。
许何曾经对金镂下跪了无数次,就是为了。他父母对他的希望蕴含在名字里,子涵,拥有光明的前途与博大的胸怀。
“你都被你姐姐弄到这里来了,谈什么希望和名字。”
他叫许何,身份证上明明白白映着的名字。从此卖笑是许何,违心是许何,下贱是许何,跟许子涵没关系。他以为自己可以真的不在意那张自己的身份证了,直到摸到它,这个久违的朋友,许何才发觉自己笑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