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绍清倒也没有糊弄他,真的给李韦严打去了电话,可李韦严却哼了一声道:“这种事你还费电话费来问?他这如意算盘打得好,两面做好人?”

    王绍清与唐俊生朝夕相处,二人家境相当,时间久了也相处地十分融洽。听见李韦严这么说自然也为好兄弟鸣不平,尴尬地笑了两声,解释道:“他和白家nV儿刚离婚,肚子里还带着孩子,想必也是觉得她可怜罢了。桂军大势已去,定也是想先来求求李先生。”

    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怀孕了?”

    王绍清脑袋转了一下,只听李韦严沉默几秒吩咐道:“先把白家nV儿控制起来。”

    王绍清一惊,他虽然平常也不g好事,但绑人亲眷来威胁对方以胜是不是有点过于无耻了。这李韦严虽然是孙之良心腹,但既无军功又无头衔,对这打仗的事宜能通窍吗?王绍清想了想问道:“这种事情…需不需要先知会孙大帅?”

    李韦严对他的这种态度自然很不满意:“龙州易守难攻,如今我军将桂军围困至越南边界,获胜是迟早的事。拿下他nV儿以掣肘,或许能省下许多事,也解了孙大帅心头之忧。”

    王绍清见他话说到这份上于是应了是,又嗫喏道:“那唐俊生那边…”

    李韦严向来看不上这种两面派,况且现在局势已稳,自然不太想搭理他,有点不耐烦地道:“我交代你的事尽快办了,他那边…龙州这边有了消息我再与孙大帅说。”

    白玉自然是不知道粤军的这些盘算的,她此时刚将事情与何嘉韵和盘托出。何嘉韵坐在梳妆台前,一时无语,看了看她的肚子,犹豫道:“所以...这是唐文山的孩子??”

    白玉托腮倚在桌子上,摇摇头道:“不知道,时间隔得太近了。”

    何嘉韵大叹一口气,怪不得那日她匆匆离开几天没有消息。可在她看来,白玉又何必如此?既然时间隔得那么近,咬Si了就是唐俊生的孩子他也没话说,哪里会来这离婚这一出?这下好,文书都下来了,不离也得离了。何嘉韵皱了皱眉说道:“你又何必离婚,圈子里出轨的人多得是,你看那个陆司长的太太,不就玩得很开...如今你爹爹战败,若是和唐俊生在一起还有个依靠...”

    白玉瘪瘪嘴,捻起手心里的开心果嚼了嚼,摇头道:“他心心念念只想着那个姓江的,若是不离婚,只怕我爹失势,他立刻就要骑到我头上来。不如我和他现在断了,省得最后闹得急赤白脸。现在他想和我离婚得紧,反倒对我爹的事会上心些,我周一就去找他问问。”

    何嘉韵轻嘲一声:“你想得倒是清楚,但你肚子里有孩子,离了婚今后怎么办?”

    白玉哼了一声道:“我打了便是。凭我姿sE,难道不能再找?”

    何嘉韵失笑,点点头也不再劝。

    白玉觉得何嘉韵是那种谨小慎微的X子,所以b起何嘉韵,她还是和安妮卡在一起更畅快开心一些。就像这事,安妮卡一定举双手赞成她离婚。“安妮卡什么时候回来?”白玉不由有点想她。

    “昨天她刚给我回了电报,说是应该不出一个月就回来了,”何嘉韵转过身子去整理妆奁,“这次她也回去够久的。”

    白玉将开心果壳放在桌上,拍了拍手上的渣滓,故作神秘地说道:“我觉得安妮卡这次回去是避风头的...”

    何嘉韵惊疑地转头,歪了歪头问道:“避什么风头?”

    白玉将板凳挪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是她爹想吞了乔治伯曼,人在这里顾虑太多,所以带着她一起回去了。”

    何嘉韵与安妮卡关系没有那么近,且家中无人从商,自然不清楚其中故事。白玉就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不仅仅是吞了他的红丸,我看怕是连他们一起建立的商会都要占了去。”

    何嘉韵惊讶道:“为何?安妮卡与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