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魂一滞后,她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慢慢吐出那口气,她才嗫嚅着重新看向岑姝。
师姐她许是守了自己很久,连最在乎的形象都没有怎么打理,乌黑柔顺的青丝半垂不垂地洒了满肩,只有很素的一对流苏装饰在耳后。
其中的一只还快要掉了。
“师父,您的……”
岳瑶话说一半,感觉自己脸颊烧得很厉害,她以为是自己被师姐的美貌刺激成这样了,一时间羞得没说出话来。
扶锦君俯身倾耳:“什么?”
岳瑶发现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窝在师父怀里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扬起脖颈,拿偏凉的唇叼住流苏发饰,轻轻一扯,帮岑姝摘了下来。
扶锦君张开手心,她便一歪头,松口让发饰落在了扶锦君手里。
“师父,对不起。”岳瑶有气无力地说,“劳您费心了,我不是故意让审天划伤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摸审天,它就碰瓷似的粘到我手上了,甩都甩不开。”
扶锦君心疼得要命,怎么可能怪她:“为师不怪你,都怪审天太锋利,如果它没有刃就不会伤到你了,是它的不对。”
岳瑶:“嗯嗯。”
扶锦君怜悯地看着她:“告诉师父,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岳瑶感受了一下,说:“好像肚子有点别扭。”
扶锦君只当是因为她的丹田被窥探过,于是一边后悔一边掌心升温为她一下一下地揉着肚子。
一股暖意紧贴着腹部,岳瑶舒舒服服地眯起眼睛,她心想,师父真是太好了。
不仅不怪自己,还主动给自己揉肚子。
世上再去哪儿找这么好的师父。
岳瑶正美滋滋地睁开眼,就发现扶锦君一直盯着自己脸颊看,眼神颇为不对劲。
怎么说呢,她以前有幸见过仙督去华清池棒打鸳鸯,那种抓奸的眼神,自己估计一辈子都忘不掉。
当时的那位仙督正好老婆跟人跑了,他却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去追,只好苦涩地坚守岗位,顺便抓几对野鸳鸯以儆效尤。
结果真到了华清池,这位仙督却没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