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后,时间又来到傍晚。
楼宸歌入宫去了,华清漓拖着被她糟践得遍体鳞伤的身子去沐浴,柳锦自然不会伺候她,之前还算尽职尽责的花筝对她也不满起来。
花筝绕着汤池撒花瓣,目光不时扫过她身上的青紫痕迹,语气还算客气:“您十九了吧?”
“对。”华清漓颔首。
花筝试了试水温,“殿下刚满十六。”
“她怎么跟我说她十七了?”华清漓挑了挑眉,倒不觉得花筝骗她,相反,一定是楼宸歌骗她,可是,为何呢?
花筝低头,并不回答她,只是道:“殿下年纪小,难免顽劣,不知节制,您年长些也知是非……”
“所以呢?”华清漓抬眼看她,几乎是逼视,“你们都劝不住她,难道我一个阶下囚能劝住吗?难道我是心甘情愿被她日日操干?还是说,你们觉得我是在故意勾引她?”
花筝目光闪烁,“您不是阶下囚,而是殿下的侍妾,我该叫您一声夫人,既然身居这个身份,您就没什么情愿不情愿,给殿下纾解欲望是义务,劝殿下节制也是义务。”
静了几息,华清漓忽然笑起来,“好,好得很。”
“总之,殿下年纪轻,夫人您平日应该好好照看着,不能让殿下欲求不满,也不能让她纵欲过度。”花筝面色平静,无视她眼里的哀伤,“殿下一向不知轻重,您往后伤着了可以来找我拿药,万不可再让殿下把药涂到那物之上,免得对殿下有害。”
华清漓撩了撩水,“花筝,能问你个问题吗?”
“夫人请问。”
华清漓轻佻地扫视她,“宸儿平日是操你多,还是操柳锦多呢?比起我来,又如何?”
“……许是锦儿多。”花筝扯了扯嘴角,认真回答她的问题,“殿下在府里时,惯常叫锦儿侍奉,比起夫人倒还差一些,不过,殿下经常入宫,宫里是谁侍奉,侍奉得如何,我就不知了,也无法与夫人您作比较。”
华清漓转了转眼珠,她话中信息量不少,虽然是在警告她不要恃宠而骄得意忘形,但也从侧面告诉她,宫里的楼帝或太后,是知晓楼宸歌阴阳人身份的。
是太后?毕竟是生下楼宸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可楼帝……他知不知道呢?若他不知,那她万里迢迢来和亲,楼帝就算要羞辱她也不至于把她交到一个公主手里,若是不知……
不知的话,让顾见山昭告天下……等等!
“顾见山在哪!”华清漓急忙抓住花筝衣摆。
花筝表情怪异,“燕国送亲来的顾将军吗?”
“对,他在哪!”华清漓直接从汤池爬出去,匆忙穿上衣裳,“殿下答应我会饶他一命的,快带我去见他!”
花筝迟疑,“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