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跑得很快,一下就看不见了,凯琳娜和艾芙追过来只看见乔玉发呆。

    “他没同意还是你没同意?”

    这怎么回答?乔玉有些牙酸,犹豫说,“应该算,我拒绝了他的同意?”

    从好的方面来看,卢卡确实搞定了志愿名额的事情,但硬币永远有两面,自那天卢卡来传消息之后,更爱找她麻烦了:隔三差五就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在她出现的时间里又冷嘲热讽。乔玉不理解但也无计可施,只能安慰自己,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直到卢卡撕烂了她的期末报告。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不然我让你跟它变一样。”乔玉气得发抖,被凯琳娜拉住才没有一拳挥在那张帅脸上,她只是想毕业而已,怎么甩不脱这么一个大麻烦,“你这个白皮猪,怎么还没把你拉进屠宰场杀了卖钱!”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卢卡听上去有点委屈,捡起一地碎纸捧在手里,“先去印一份新的吧,然后再讨论怎么补偿你。”

    “你最好给我一个足够丰厚的补偿条件。”

    尽管有惊无险交上期末报告,乔玉来到红枪酒吧时还是很不耐烦,男生一个人陷坐在卡座沙发里,像只落败的猎犬。她隔着两步远的距离注视着男孩慢慢啜饮一杯威士忌,没那么生气了,又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上前开出自己的条件:“走吧,睡一次就一笔勾销。”

    “果然是个婊子。”乔玉冷笑,她现在兴奋得浑身发烫,这个总是给她找麻烦的白皮猪正跪在她面前,身体因为裸露的羞耻高度紧绷着,连两腿中间的大家伙也符合刻板印象,精神抖擞,“怎么硬这么快?我还以为你对东方骗术有抵抗力呢。”

    卢卡的服从性很高,高到有些不正常,眼睛也有些晕眩的失焦,现在低着头跪在乔玉面前,双膝开到肩宽,当乔玉的运动鞋踩在自己胀痛的阴茎上时,他还是忍不住躬身,却被女生一脚踹在肩膀上,摔在地摊上。

    毛毡材料有些扎人,卢卡晕眩的视野更加混乱,勉力恢复跪姿时,将手臂交叠背到身后。

    “真有当狗的天赋。”

    乔玉身上热得更厉害,握着皮带的手有些抖。这是卢卡的皮带,三指宽的上好小牛皮,又软又韧,打在手心的声音短促沉闷,是相当扎实的工艺。她站直身体,卢卡低垂的头刚好和她的逼一样高,于是乔玉故意靠近,温柔抚摸他的脸蛋:“乖孩子,做得真好。我希望你可以对我诚实,你能做到吗?”

    卢卡不自觉贴近她的小腹,深深呼吸女生身上着迷的东方香气,没有说话。乔玉退开几步距离,将皮带掷在地上,穿上柔软的棉质外套:“不想就算了,我没兴趣强迫别人。期末报告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了。”

    “不、不,别这样乔...”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实在可怜,被酒精麻醉的大脑也有些失调,站起来踉跄几步又跪倒在女孩脚边,“请、请别走、我可以做到,我可以做的。”他有些结巴,脸颊上涂满醉醺醺的红色,永远挺拔骄傲的身体蜷缩起来,“求你,求你原谅我吧。”

    乔玉目光冷淡扫过卢卡,仍旧朝门口迈出脚步:“原谅你?我已经说了不计较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卢卡终于知道愤怒了,但表情还是哀求的丑样子,膝行跟在乔玉脚边,“我是指、我是指...我可以诚实的。”

    “诚实?”

    “对、对你保持忠诚。”

    小狗自作聪明换成一个更浪漫的词,乔玉似乎只是变得更火大,运动鞋更加靠近套房的门口,直到小狗如实重复乔玉的指令:“我会对你保持诚实的!”

    “是吗?”乔玉轻蔑地笑起来,细长的眼睛流露出东方人特有的冷漠,拿出手机道,“我不信任你,留下证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