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站在沙发旁,小声地劝解着,“柳小姐,您别难过了,父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柳先生一定是担心你身体,才让你回去的。”
柳婧娅双手抱腿,像是没听见张妈的话,听见开门声的一刹那,她立刻说,“张妈,你回房去休息吧,聿柏陪着我就行了。”
末了,她起身穿鞋,直奔玄关,扑进陆聿柏的怀里。
“先别慌,发生什么事情了慢慢说。”陆聿柏扯着她挂在脖子上的胳膊,拉着她往客厅走。
见状,张妈欲言又止,半晌还是回了房。
陆聿柏带着柳婧娅在沙发上坐下,脱掉满是烟味的外套,丢在离柳婧娅较远的位置,“柳叔叔为什么让你回去?”
“他担心我的身体,工作量也实在大,怕我吃不消。”柳婧娅想往他那边靠靠,可他衬衫上也有烟味,刚刚抱了那一下,她就有些不舒服了。
“柳叔叔顾虑得没错,你的哮喘严重,他会顾虑是理所应当的,你不妨按我说的,把你的团队安置在陆正集团,我每天带你上下班,好有个照应,这样柳叔叔也会放心很多。”
陆聿柏冲水,泡茶,泡的是对哮喘有好处的清肺茶,末了先给柳婧娅倒上一杯,递过去,“难不成,你还要防着我?”
柳婧娅接了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当然不是防,只是……我若这么干了名不正言不顺,我怕别人误会什么。”
“谁敢误会。”陆聿柏给自己也添了杯茶,品一口,舌尖苦涩,“看你想不想来。”
“那,万一别人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呢?”柳婧娅端着茶杯,一口没喝,仍旧直勾勾盯着他看。
他将茶杯放下,深邃的五官淡漠如常,长眸掀起看她,“你想要什么关系?”
偌大的客厅,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他看她的眸含着笑意,也带着几分试探,一半暧昧一半沉闷。
柳婧娅不知想到什么,将茶杯放下,问他,“席欢工作的事情,你知道吗?”
“怎么突然提到她?”陆聿柏指腹轻轻擦拭着腕表表盘,灯光照在上面,折射到他胸口衬衫一小块儿光芒。
看他表情,柳婧娅猜他是知道了,所以后来网上那些新闻,是陆聿柏压下去的?
她后来在林佑隽那儿打听过,林佑隽没压新闻,并且至今仍旧不知席欢身份。
也就是说,陆家还是袒护席欢的,有意留席欢在京北。
陆家容得下,她容不下。
思来想去,柳婧娅的眉梢一挑,笑道,“她在别人那儿受委屈,你们舍得吗?不如让她来帮我吧,刚好我缺个助理。”
“专业不符。”陆聿柏变相地拒绝,“她只适合摆弄那些瓶瓶罐罐,都是花架子,在商业上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