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宇提到战幕,眼中显出几分愧色,“若与尊守义联手,势必要背叛老师,儿臣……”
“战幕是先帝身边最忠诚的老狗!倘若他知道密令的事,你以为他会向着你,还是遵从先帝遗诏!”顾蓉起身走到萧桓宇面前,双手握住他肩膀,“桓宇,我们赌不起!”
萧桓宇终于是点头,目光决绝,“母后放心,该是儿臣的东西,儿臣分毫不让。”
“好……这就好!”
顾蓉松开手,眼中流露出疯狂恨意,“先帝好算计!难怪……难怪你父皇会讨厌萧臣,太子之位,便是他那个皇上也指不得了?”
“可他恨他的,他想对付萧臣有一万种方法,为何要将你变成他手里的剑!”顾蓉最恨的是这个。
“因为战幕。”
萧桓宇想通了,“父皇不能容忍萧臣,又何尝能容忍由战幕教导长大的儿臣。”
一语破的,顾蓉恍然。
“那战幕也该死!”
“母后放心,儿臣知道该如何做。”
先有沈宁被打入天牢,后有虞妃被暴出当年旧事,棋局里神经敏锐的人已经嗅察到这场没有硝烟的决战已经拉开帷幕。
不出数月,必有结
果。
他们拭目以待……
御南侯府,后院主卧。
温御盘膝坐在矮炕上端详手中一经刚刚写出来的‘大事件’,一经则在炕下轮椅上对坐,奋笔疾书。
“先帝赏过吴王一对玉如意?”温御瞧着宣纸上未干的墨迹,“吴王要玉如意做什么?”
“给你你不要?”一经累的手酸,“温侯能不能替贫僧写一写?”
“白头翁说你这筋脉要多动动才能恢复完全。”温御拿起一经刚刚写好的宣纸,吹了吹。
一经撂下手中狼毫,轻轻揉捏手腕。
当日护国寺与忘忧论禅,他抱了必死之志,未曾想能留下一条命,更没想到本该在床榻上度过余生的他竟然还有坐起来的一日,如今双手筋脉被翁怀松接上,站起来也未尝是遥不可及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