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臣行到盾牌前停下来,静静看着蜀王在那里尖锐戾吼,纵情发泄。
“那是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每天都有一样的事情发生,每天都要看别人眼色,生怕自己一言一行会惹人厌恶,害怕自己会被赶出去,你可以想象么,在与萧魂共同生活的五年里,我从来没有发过任何脾气,任何!因为本王不敢!”
蜀王单手执剑,眼底赤红,“在萧魂的府邸里我不敢大声说话,喜欢吃的东西从来没有尝过一口,哪怕多看一眼都觉得是罪过!我比下人还要低贱,我在他面前,活的就像一条狗!”
“是你把自己当狗,皇祖父并没有。”萧臣冷漠看向近乎癫狂的蜀王,“皇祖父待你如亲弟。”
“他给萧彦七万私兵,有给本王么!”蜀王厉声质问。
“只是因为个人私怨,你便要与尊守义狼狈为奸,将这些追随你的士卒变成如今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愧疚?还有那些无辜的百姓,在你眼里算什么?”
“这一切都是萧魂造孽!”
终是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萧臣抬手,朝站在他身侧的司马瑜示意。
司马瑜心领神会,“变阵!”
一声令下,百余士卒突然滚动大盾,硬是将萧臣与蜀王中间无数死士以盾牌隔开。
蜀王见状并没有躲闪。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黑色大剑被他平举至胸前,身形再无往日懒散之态。
他双目如炬,高声喝道,“萧臣
,纵你坏了本王好事,也难改皇城覆灭之危!你以为尊守义为何要让萧桓宇把百官圈禁在皇宫里,那是因为他早有图谋,杀百官,血祭金銮殿!”
面对蜀王惊人之语,萧臣面无表情,“蜀王,你所犯乃是大逆之罪,按律当诛。”
哈!
蜀王仰天大笑,“本王早闻你武功了得,今日便叫我领教一下。”
凌渊剑起!
黑色剑气带着一股神鬼避易的霸道气息,直冲萧臣而去……
午时三刻,金銮殿殿门大敞时百官正在用膳,每人都有餐具,秩序还不算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