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气氛骤降。
就在翁怀松气不过的时候北墙药案旁边突然传来声音,“师傅,天冬跟木香各几两来着?”
“几两?你以为这是做饭加米么!还几……”翁怀松突然噎住喉咙。
原本气氛就很冷的厢房,越发死寂无声。
北墙处,李舆满目震惊,随后眼中便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温御跟一经自然听出端倪,默默低下头,清理门户这种事只能师傅来,他们插不上手。
眼见李舆热泪夺眶走过来,翁怀松眼皮一搭,只觉得这小子怕是自己死时都没这么哭过。
“师……”
“师叔。”翁怀松截断李舆呼声,但没阻止他下跪。
李舆则在听到‘师叔’二字时屈起的膝盖又直起来,一脸茫然,“师叔?”
“老朽乃怀松师兄,你叫我一声师叔不为过。”要么杀李舆灭口,要么死不承认,两害相权取其轻,翁怀松选择后者。
李舆震惊看向眼前老者,“这里没有外人,师傅就不能认下徒弟吗?”
之前种种,李舆实在更愿意相信师傅还活着。
温御其实特别想提醒李舆,这里就你一个外人。
“你当老朽是怀松?”翁怀松演的有模有样。
李舆眼泪还是止不住,“虽然师傅易容,可徒弟知道您就是师傅!我去掘了您的坟,棺材我都挖出来了,棺材里的尸骨也被徒弟……”
想到前不久大理寺的那场火,李舆欲言又止,“师傅!”
看到李舆哭的凶猛,翁怀松也
跟着掉下眼泪,哭的伤心至极。
好你个不肖徒儿啊!
你这样孝顺为师怎么敢死啊!
温御跟一经在旁边瞧热闹,皆以为这种徒弟就不要留着过年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