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立时精神抖擞,接过信件从上往下看,一个字都没差。
“从哪儿冒出来的春儿?!”温宛不可思议看向万春枝。
万春枝行事素来周全,她在收到信件之后即命人去查,“这个春儿初入醉月轩是以绣娘的身份给那里的姑娘们绣绢帕之类,后来被老鸨半推半就也接了些生意,数日前魏思源行车在朱雀大街撞到她,之后两人一来一去便有了关系,现在看来,那一撞绝非偶然。”
温宛握紧手里信件,眉头紧蹙着,“此事公孙斐曾叫苏玄璟带话给我,说我若不交出四成股就会对沉央跟宛南商帮下手,我当晚去找寒棋,之后寒棋托人捎话给我说事情办妥了,公孙斐答应不为难我!现在……”
“现在不是公孙斐为难你,是温弦在给沉央警告。”
万春枝的解释叫温宛恼怒不已,“公孙斐这不是两面三刀么!”
“此人的确难缠,最重要的是他太有钱。”能叫富豪排行榜榜上有名的万春枝都嫉妒有钱的人,公孙斐财力之雄厚可见一斑。
这时,有人上来传信。
信是温弦给的。
此时此刻,温弦就在大理寺门口,温宛须在半柱香的时间赶过去,否则魏思源勾结于阗细作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温宛别无选择,临走前让万春枝亲自去趟鸿寿寺,请寒棋同往大理寺!
正如信中所言,此时大理寺门外,温弦与公孙斐分别乘两辆马车候在这里。
温弦原是想乘一辆,公孙斐却说这样能彰显温弦身价,没同意。
朱雀大街距离大理寺用不了半柱香时间,温宛很快赶过来,走下马车时温弦亦掀起轿帘,颐指气使看向温宛。
未曾想温宛直接掠过马车,步带戾气走向后面那一辆。
车夫见状欲拦,温宛用力将其搥开。
待她行至前沿,一把掀起车帘。
箭上弩弦,一触即发!
车厢里公孙斐端坐其内,眸子里淡雅如雾,微微一笑,显出几分云淡风轻。
片刻对峙,温宛终是收起短弩,重重撂下车帘,转身时温弦正用鄙夷嘲笑的目光看着她,“人当自量,长姐自身难保还想着帮魏沉央?可惜她那位兄长不争气,与谁勾搭不好,偏偏跟于阗细作……”
温弦惊慌捂住唇,动作夸张,“这句话是不是不能说?”
温宛勾起唇角,如公孙斐那般微微一笑,“你且到大理寺里面去说,且看看有没有人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