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卿把话说的非常明确,只有活着才能为尊守义更好的办事。
对于司南卿的这个要求,李世安非常不解,“画堂还有人怀疑你?”
“战幕挪走私兵的事只有元湛跟佐轶知道,消息走漏出去按道理来说他们其中之一必为奸细,可问题就是在于战幕叫他们知道的前提并不是查他们,而是排除他们,以战幕对他二人的信任跟了解,纵然消息没有守住也断不会怀疑他们,如今画堂十二人,三查九,我是九里面的,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苏玄璟也开始查这件事了。”
李世安不知道司南卿为何如此焦虑,“私兵的消息是周帝告诉给晏伏,你没有任何把柄在他们手里,怕什么!”
“怕苏玄璟跟公孙斐,这两个人与画堂那些草包不一样,那些草包我自信可以应付,这两个人不行。”司南卿与苏玄璟相交深一些,十分了解此人城府,悦心虽死,可花间楼对悦心的调查才刚刚开始。
至于公孙斐,他一直都很怕。
李世安见司南卿不依不饶,“你想叫我如何?”
“挑起公孙斐跟苏玄璟对彼此的兴趣。”司南卿一直觉得,对付聪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找来另一个聪明人,让他们成为敌人。
这样他们就没有别的精力去想别的人,或者别的事了。
多么深刻的领悟!
“把温弦的身世透露给花间楼,叫他们去查。”这件事司南卿自己就可以做,但得须尊守义同意。
李世安摇头,“温弦是尊老手里一步重要棋子,绝不可事先暴露。”
“我就不是重要棋子了?”司南卿表示只透露一点点,剩下的自有公孙斐替温弦挡刀。
李世安敌不过司南卿软磨硬泡,答应会向尊老征求意见,司南卿这才作罢。
待其离开,李世安权衡之后直接写下密件交由茶馆掌柜,命其将信传回于阗。
除了温弦的事,李世安亦征求是否暴出周帝与二皇子关系的事,他总觉得与战幕相比,周帝才是最难应付的那个……
自黄泉界离开,温宛与萧臣同回御南侯府。
有两日未见,萧臣挤到温宛身边,没敢有过多想法,就想挨着她坐。
温宛没说话,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萧臣握住。
萧臣拳头硬,手指跟石柱一样,穿插到她指缝里稍稍收紧就像被什么东西咯住,但又不是很疼。
车厢里没有声音,萧臣在察觉温宛手指也朝里扣的时候眉眼间带起笑意。
温情的时候总是短暂,萧臣刚想开口说话,马车突然停下来,还没等两人询问,车帘掀起,一袭白色大氅的苏玄璟从外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