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幽幽,只是郁玺良意淫出来的词。
以温宛对郁玺良的尊崇怎么可能是幽幽,她只是苦。
孤千城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礼物,再来她不知道还能送什么。
温宛思绪到此时打个岔,矮桌上为何会有酒?
郁玺良见温宛看到酒,立时皱眉,“秦应寒那个酒鬼!”
温宛了然,思绪回笼,“郁教习平日里在礼室授业一定很辛苦吧?”
郁玺良表示,没有你,不辛苦。
“教习需不需要一个可以帮您分担重任的跟班儿?”
“跟班儿?”郁玺良脖颈僵硬扭过去看向温宛,眼里充满未知恐惧。
温宛绽放笑脸,“学生毛遂自荐!”
……
某教习心灵在这一刻受到的冲击无法用言语表达,我勒个去都没办法。
一瞬间,郁玺良低下头,手指指向筑门,手背暴出青筋,咬字咬的抑扬顿挫,“回去告诉宋相言,本教习愿意挂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温宛从震惊,到惊喜,到喜不自持给郁玺良欠身行下大礼。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日后必将郁教习当作亲生父亲一样看待!”
郁玺良没有感动,甚至惊悚,恍惚想到温宛父亲是得瘟疫死的,心情稍稍平复些,但依旧没有抬头,手指抖了又抖。
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你把我当授业的恩师,我把你当讨债的恶鬼。
温宛走了,欢天喜地。
能得郁玺良一句肯定的话,她终是还了宋相言这份人情。
無逸斋外,温宛上了徐福马车,里面有个半死不活的孤千城躺在那里。
“你不是被人抬走了?”温宛略有惊讶。
孤千城原是仰望车顶,温宛进来他视线便也跟着过去,“县主要不要考虑先把解药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