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发生在一瞬间。
当温宛把萧臣掖在腰间的褶袴抽出来那一刻,萧臣俊冷面容‘唰’的红成柿子。
前世今生他从来没有尴尬到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现在他想。
都想死!
车厢里一片死寂,萧臣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儿,他眼睁睁看着温宛把褶袴提到半空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没有第一时间把褶袴抢过来而是开了口,“你千万别误会,这件不是我穿过的,是刚刚在翡锦成衣庄时我选的那条,但是我没穿……”
温宛也终于认出那物,憋着脸红把褶袴妥帖搁回到萧臣座位旁边,“我……我知道,看着就像是新的。”
“就是新的,我现在穿的是旧的那条,不信的话……”
萧臣闭嘴,他忽然发现他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温宛表示我也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王爷的尺寸比少行大些。”
温宛很想化解车厢里的尴尬气氛,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彻底失败。
萧臣脸红,红到发紫。
你还没看。
“不是……”
温宛恍然,急的上牙床直打下牙床,差点咬到舌头,“我的意思是王爷褶袴的尺寸比少行惯常的尺寸要大!”
萧臣侧身,双手死死攥住锦衣佯装往窗外看。
除了闭嘴,温宛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点儿啥,内心深处千军万马呼啸来去,烈焰的铁蹄留下满目疮痍。
死于嘴贱!
马车晃晃荡荡,该走的过程还是要走完,温宛带着萧臣走入金禧楼。
今日她做东……
花间楼与金禧楼遥遥相对,苏玄璟在仙瑶阁内临窗而立,清冷明目紧紧盯着那两道身影从他视线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