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临摹是兴趣爱好,无可厚非。
但做旧这件事的目的当真不是特别好描述。
温宛瞒也瞒不过去,她打算跟萧臣坦白,不想抬头时发现萧臣俊颜蔓起一抹可疑的红晕,仿佛天际晚霞被风吹到他脸上。
这也不能怪萧臣,司马瑜每每与他讲到欢愉处都用‘不可描述的事’一语带过。
譬如他与西市寡妇经历初见倾心,再见痴情,费尽心机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司马瑜就会与萧臣说我们之间那些‘不可描述的事’非常合拍之类。
“王爷你热?”温宛狐疑开口,颇为担心。
萧臣羞耻,“是很热。”
“那就脱。”温宛也没多想,“一会儿我也脱。”
温宛那么说,也是那么做的。
眼见温宛解开身披大氅,萧臣本能别过头,羞耻心战胜理智。
他明明知道温宛所指,可脑袋瓜子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玩意,身体越来越热,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儿。
温宛全部精力都在做旧上,准备之齐全,她连大理寺宋相言洗脸的铜盆都顺来两个。
没有紫玉,温宛又不能吩咐萧臣做事,干脆自己动手。
她自包裹里拿出红萝炭,正想用火折子点燃时萧臣也终于从自我意淫中清醒,“本王来。”
火折子被萧臣拿过去,“本王买了赭石跟藤黄,用这两样代替白芨粉浸泡在水里,水气蒸发落在纸张上效果会更逼真,黄柏跟皂角用来洗笔,县主包裹里的黛青还差一些,与紫金墨锭混合颜色很难晕开,本王那里有一块。”
萧臣边说,边将红萝炭均匀摆在书房里,房间里温度瞬间上升,温宛感觉到热气扑面,心里却彷徨了。
做旧卖真迹的钱她没打算分给萧臣。
萧臣摆好红萝炭,转身时正与温宛目光相对,“县主还有疑问?”
有。
你想分多少。
温宛噎喉,默默低下头。
她不是小气,对萧臣她可以做到只要你要,只要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