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言刚刚感动完,这会儿听郁玺良说出这种见外话当时就急了。
“师傅说的什么话?莫说我宋相言是大理寺卿,皇上又下旨到大理寺,就算没有皇上旨意,徒弟为师傅赴汤蹈火还不是应该!”
萧臣知道郁玺良这话是对自己说,“当年蛊患一案来的突然,消失的诡异,至今在大理寺仍是悬案,如今盅患卷土重来绝不简单,学生愿与老师一起共破此案,定要揪出幕后之人。”
郁玺良看着眼前两位把他放在心里的徒弟,万分感激,“多谢。”
“师傅你与我们说这种话折煞我们,能有幸与师傅一起共破盅患案,在我大周历史的法治长河留下辉煌一笔,是相言的荣幸!”宋相言一句话,瞬间把这个话题拔到新的高度。
灶台旁边有劈柴,宋相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劈柴架进去,火光红亮,照在少年脸上整个人都升华了不少。
除了升华,似乎还有一股味道。
鱼焦了……
已经过了丑时,皇城东市怀德坊的一处民宅,灯火微亮。
女子端坐在梳妆台前,背影纤瘦曼妙,弧度凹凸有致,乌黑墨染的长发承载着月光倾斜到腰际,难以形容的妩媚诱惑。
忽有一人影如鬼魅闪入,落在女子身后。
“郁玺良找到我了。”
一个男声,没有浑厚沉稳的气息,更像是被扼住喉咙的老鼠,吱吱吱的尖锐刺耳。
铜镜里是一张青春貌美的容颜,肌肤塞雪,五官清丽,长眉如弯月,唇瓣似桃花,尤其那双眼睛很亮,就像是盛着一碗从天际银河里舀出来的水,碎银般的光亮深邃幽远,让人没来由的深陷,甘之如饴付出。
“他还好吗?”女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十分满意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发出尖锐声音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从黑市逃出来的子神,虽说子神是他的代号,可这世上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名,那子神,便是他的名。
子神听罢,本就不高的身子朝前走两步,头一歪,脸上那张奸笑鼠脸出现在铜镜里,“还在惦记他?”
“不惦记他难道惦记你么。”女子看着铜镜里那张面具,满是嫌弃。
面具骤变,换成一只双眼下垂,眼角各滴两滴眼泪的鼠脸,“我对你可是一片真心。”
“你对我一片真心,与我有什么关系。”女子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纤细玉指划过一绺墨发,轻轻梳理。
“郁玺良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帮手,魏王府的萧臣跟大理寺的宋相言,三个抓我一个,把我追的抱头鼠窜。”面具再变,那双鼠眼变成惊恐,嘴巴也张的大大的。
女子似对子神这种依情绪变化面具的伎俩习以为常,“虽说郁玺良比你好看,可武功及轻功都不及你,就算加上那两个想抓你也难,再说抱头鼠窜不是你的强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