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玉布衣坐下来,温宛起身将杯倒满。
她举杯,“这段时间在我身上发生的很多事都跟做梦一样,而不论结局是好是坏,是悲是喜,都过去了!温宛感谢在座诸位不离不弃,好听的话我不擅长,便在这里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
萧臣就坐在温宛左侧,默默握紧酒杯。
温宛饮尽纯酿,戚沫曦最先应和,“这年头养男人不如养条狗,忠诚又实在,二姐想养什么狗与我说,我那儿各个品种任你挑!”
沈宁坐在戚沫曦旁边,有意搥了她一下。
“这个不能说吗?”戚沫曦狐疑看向沈宁,这话被温宛听到了。
温宛扬眉看过去,“大姐莫拦,今日这局有什么话大家敞开说,说狗可以,说男人也可以,酒敞开喝,五十年的竹叶青管够!诸位,不醉不归!”
眼见温宛又干了一杯,戚沫曦一点儿也不想落下,“就是,怎么不能说!萧臣就是渣!猪狗不如的畜牲!一人骂他一句!谁骂的最狠我奖二百两银子!”
沈宁可是不能叫戚沫曦再说下去,提起一杯,“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我们看淡那些看淡我们的,沈宁在这里祝各位前程似锦,未来可期!”
沈宁提杯时温宛随她喝,菜没吃一口她已经连喝三杯。
萧臣不忍,正想劝时旁侧宋相言直接拎过温宛面前长颈酒壶,斟满,“我也敬诸位,既然可以畅所欲言我便说一句,他朝诸位若落难大理寺……”
别人没怎样,玉布衣瞪大眼睛看过去。
“我可不会徇私枉法,最好别犯罪。”宋相言喝酒时温宛转手拿了他的酒壶。
萧臣想要拦下来,“县主……”
“我想喝。”温宛看向萧臣,只是浅笑。
看着温宛的眼睛,萧臣骤然心疼,或许一醉真的可以解千愁。
萧臣松开手,由着温宛倒酒。
“七时三生有幸,竟能与诸位坐在一起,这酒我敬温县主,敬诸位,也敬老天不公。”七时停顿片刻时,众人皆看过去,“可生活就是这样,哪里有绝对的公平,我们只能适应它,再活出自己的精彩。”
“这话我喜欢!说的好!”戚沫曦几杯酒垫底后来了兴致,举杯朝向七时。
旁侧,萧尧视线默默从七时身上收回来,“我也敬各位,世事难料,可我总觉得七弟或许有苦衷……”
萧尧并非因为萧臣是他手足才会说这样的话,他只是感同身受。
当年若不是意外,他也几乎要娶别的女人,有些苦衷当真不能与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