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莫拘儿女情长。
东方隐告诉萧臣,“这是一条艰难的路,魏王殿下行到此处断无退路可言,往前走还会割舍的更多,殿下得有这样的准备。”
安静的屋子里,时间一点点流逝。
萧臣复又心痛,比在御书房时还要痛,仿佛是有人捅了一把刀在他心头又慢慢拔出来,刀子割磨,带着心血反反复复,疼的他几欲窒息。
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他不能与温宛解释自己在御书房时的言不由衷,他不能说。
他不能冒险在于阗这些人的监视下与温宛商量对策!
哪怕一个错念让于阗的人转投太子府亦或是谁,他死无畏,御南侯府满门抄斩!
萧臣绝望起身,他抬起头看向东方隐,一字一句。
“记住你说的话。”
“魏王殿下放心。”东方隐知道萧臣这是答应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臣不再看东方隐,转身走向房门。
气血翻涌,萧臣行至门口处时身体一滞,单手猛握住门框,喷出一口血箭。
背后曲柳木的桌面随之断裂,桌上薪火木炭连带着那壶价值千两的雾山隐皆堕残尘,东方隐稳坐在那里,看向萧臣孤寂冷沉的背影,心中感叹。
为君者,动情即是罪。
眼前这位少年王爷若想真真正正踏上那个位子,还要走上一段很长的路……
已入夜,皇城里几拨人都在找温宛,包括苏玄璟。
花间楼三楼,仙瑶阁。
苏玄璟独自站在窗前,凝望清冷孤寂的朱雀大街,脑子里尽是温宛。
背后传来脚步声,他急转身形,却在看到雪姬摇头时落寞转回身,继续看着夜色弥漫的长街,心里空空的。
雪姬摇曳身姿走过来,侧眸瞧了眼苏玄璟,“公子不该开心吗?”
“是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