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常委会进行的很快,毕竟都是预先商定好的事,杨兆文行政记过,孙立免职,副县长行政记大过,两个局长撤职。这样一看,所有的责任都集中在了孙立身上。这就是现实,遇上了就躲不开。温言奇将发给省委的情况通报扔到办公桌上,摇摇头。都说厅机关的处长和地方县长是平级,可处长哪里会遇上这样的事!人只看见了权力,却看不见责任。
想起了权力,又猛的坐了起来,差点忘了王力交待的事情!匆忙拨通了肖建的电话,幸亏肖建还没下班,便嘱咐杨立新盯着点办公室。
云安区的办公楼还在建,区委区政府挤在党校集中办公。
“言奇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见温言奇进来,肖建主动站起身握住温言奇的手。
温言奇笑笑,四周打量了下肖建的办公室,窗户居然还是木头带插销的,上面的红色油漆起了皮,斑驳不堪。
“这办公室也有年头了……”
肖建摇摇头说:“可不是嘛,也是几十年的老楼了,不过还好等新楼盖好了,党校也能一并搬了。”
“党校也能搬吗?”
“搬!这楼虽说不是危楼,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单位就这样,好在地理位置好,一并打包给金辉集团算了。”肖建边说边将茶递给温言奇。
“云州的事处理完了?”
“嗯”,温言奇喝了口茶,“下午开的会,处理的严啊,孙立也让免了。”
肖建掏出烟递给温言奇,温言奇摆摆手,肖建自顾自的点上,“我听说了,按道理不该这么严重的……”
温言奇说:“主要是有个排风不通畅的说法……”
肖建苦笑了,“矿井里面能指望排风有多顺畅!哎!都是命,好端端的几个人,一下就给整没了,也是摊上这事了,没办法。”
“又是重新开始,不过孙县长还年轻,慢慢再来吧。”,温言奇叹了口气。
肖建却摇摇头说:“孙立?也不年轻了,我记得比我小两岁吧,应该是四十五六了。原来在区里的时候,能力就好,好不容易熬到县长,哎……”
温言奇知道孙立原是云安区的常务副区长,肖建虽说晚来些,也算是孙立的顶头上司。
“不说了”,肖建往后靠了靠。
“言奇有事吗?”
温言奇笑笑,“还真有事得麻烦肖书记。”
肖建摆摆手,“那么客气干什么,你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省委有个朋友托我问个事,区里最近是不是要轮岗几个科级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