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到家时已经中午了,聂薇薇付了车钱,把豌豆和蓉蓉抬着提进院子。
找了个大盆倒出些豆子泡着。
晚上吃的是凉面,一院子呼噜面条的声音。
小楼瘪着嘴哭了起来,花来福问他怎么了,他哭着说:“爹,有人偷咱们的稻草,我今天晒的时候发现的,我……没看好。”
蓉蓉看着他哭的可怜:“小楼,别哭了,年年都会被偷的,就是堆好了也会被偷,偷粮食,偷菜,偷稻草,麦秸,油菜秸,偷粪,年年都有的,只是你今年才遇见,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咱们也不能日夜不睡看着的。”
小楼抽噎着:“那就算了?”
“不然呢?也没有现场抓着人,就是抓住了,也不能因为稻草把人怎么样了,村里哪家没被偷过。”其实村里谁手脚不干净,喜欢小偷小摸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不是偷紧要的东西,也就骂几句算了。”
花嫂子摸了摸他的头。
这就是为什么收割的时候需要有人看粮食,粮食晒在场地上一刻也离不得人。
在聂薇薇家吃过两次凉粉,又请老宅吃过一顿后,秋收结束了,开始耕地种麦子。
石头每天不亮就去下地,到天黑透再回去,回去也不闲着,坐在灯下一起挑麦种。
真是应了那句丑时睡辰时起,阎王夸都夸他好身体。
秦氏和吴老汉对这个干儿子那是一百个满意。
还放出话去准备给他娶房媳妇。
秋去冬来,一整个秋天都没有下雨,浇水仍然靠水车。
可河里的水,水位也下降了不少。
花来福一家缩在屋子里,小炉子上的锅里炖着咸菜豆腐,咕嘟咕嘟的冒着泡。
“来福叔~”齐胜在院门外喊了一声。
花来福去开了门,齐胜从背篓里掏出两只野鸡给他。
“快拿去给夫人。”
“夫人那有,这是让我送来给你们的。”
“那我就不推辞了,晚上来吃锅子,让你婶子再烧两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