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似是难以启齿一般,磕磕绊绊,半天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
呵,范进心中就是觉得不可以,他甚至都觉得胡屠夫有些异想天开。
他不就是客气一下吗,岳父为什么要顺杆子往上爬。
读书人,谁不是年纪轻轻风华正茂都时候开始读书考取功名,哪像岳父六十岁的人了,突如其来冒出了读书的想法。
说不定还是心血来潮,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他已经可以想象到同窗会怎么笑话他了。
本身他几十年未中就是一个大笑话,如今又多了个岳父。
岳父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屠夫,大字不识一个,说话粗鄙,哪能作为童生去参加院试。
简直是在开玩笑。
“既然不是不可以,那就这么决定吧。”
笙歌可不管范进心中的愁肠百结,自顾自的说道。
“我虽为你的岳父,但是年纪比你大不了几岁,所以你也不必觉得难堪。”
范进低着头偷偷翻了个白眼,该难堪的不该是岳父自己吗?
“你给我说说参加院试考秀才有没有什么要求。”
笙歌虽说对这个时代的科举制度有一定了解,但唯恐有偏差,还是多问几句。
“……”
范进沉默,看样子岳父还真的打算去参加院试了,看起来兴致还颇高。
“说话啊,你不会是怕我超了你吧……”
“年轻人,你可不能这么不自信啊,妄自菲薄最是要不得。”
笙歌用自己的大糙手拍了拍范进的肩膀,然后又迅速撤了回来。
好吧,差点儿忘了要保护自己可爱的小手手了。
范进无语,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