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胡氏并没有提任何关于县试的事情,显然是提前得到了范进的提点。
“嗯。”
笙歌接过范进递过来的油纸伞,打开。
笙歌曾经不止一次梦想过她有朝一日撑着一把油纸伞穿着汉服漫步在江南的烟雨朦胧中。
只可惜,这里不是江南。
只可惜,她现在是个糟老头子。
遗憾……
“岳父,小婿雇好了马车,这边走。”
在笙歌的接济下,范家的生活水平也呈直线上升。
之前那种吃不饱穿不暖的生活已经随风而去,就连范母的身体都渐渐好了起来。
整整一个冬天,都没有得伤风。
这一顿饭是在范家吃的,肉肥美多汁,酒凛冽清香。
如今的范家干净多了,房间中还十分文雅的插了几株桃花。
淡淡的桃花香萦绕在鼻子,门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似是落在玉盘的珍珠,在演绎一出动听的音乐。
酒足饭饱之后,范进终于问出了正题。
“岳父,你觉得此次县试你可能过关?”
其实范进是自信岳父可以通过县试的,只是他怕岳父万一故态复萌天马行空的写了一堆惊世骇俗的话,到时候别说过不过了,怕是该考虑能不能活下来的问题了。
这么长时间,耳濡目染,他虽已经满满理解岳父的想法,但考官绝对无法理解,只会觉得岳父有心造反谋逆。
“我写的中规中矩,对了,主考官在我的试卷上画了这样一个标记。”
笙歌蘸着水在桌子上画了一下。
看到这个标记,范进松了一口气。
岳父过关了,他的小命也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