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下,笙歌咬牙切齿用了所有力气,指甲刺破皮肤的声音,随机便是浓浓的血腥味……
呜呜呜……
笙歌吓得收回了手。
她是谁,她刚刚在哪里,她做了什么,她一定是在梦游。
会不会毁容……
如果毁容了,高阳公主会不会让她负责。
这才是笙歌所担心的……
血没有白流,疼也没有白疼,高阳公主幽幽转醒,无意识的把手伸向了鬓角,黏黏热热的,刺目的猩红。
血液的颜色让高阳公主的理智迅速回笼。
看着熟悉的卧房,看着床头触手可及的画像,她知道,梦醒了。
从此以后山高水长,她再也进不到辩机了。
人们常说所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但如果隔着的不是山海,而是生死呢。
没有人告诉她。
“那个,实在不好意思,下手重了。”
任何时代,女人对于自己的容貌都是分外看中的。
一想到她的大指甲很有可能在高阳公主鬓角周围留下疤痕,笙歌就很是心虚。
高阳公主缓慢的把眼神移过去,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一张脸。
她无数次渴望有机会与辩机共处一室,无数次梦想着辩机的眼中可以有她。
只是,这一幕实现了,但是这却不是她的辩机。
笙歌看到了那双眼睛,眼睛中再无灼热也再看不到执着,唯有荒凉和死寂。
显然,高阳公主人虽醒了,但却依旧念着那个在梦醒后就消散不见的辩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