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惴惴不安,他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今日差一点儿便暴露在众人面前。
“嗯?”
笙歌不解的反问。
她从未因马文才掩盖隐藏重生之事动怒,她发愁的是如何光明正大把马文才带在身边。
她与马太守和离一事,闹的轰轰烈烈,再无转圜的余地。她得了自由身,那文才呢?文才名义上还是马太守名正言顺的嫡子。
这年头,嫡子向来都是继承家业,光宗耀祖的。
日渐走下坡路的马太守,会放过这个被预言前途不可限量的儿子吗?
答案,显而易见。
而文才呢,又该何去何从。
毕竟,在马文才的另一世记忆中,她是困于感情,不顾儿子,抑郁而终早亡的母亲。
笙歌甚至在得知马文才重生的一刹那动过抹去那一抹神识的想法。
可终究她没下得去手。
“母亲,我不是不想说,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过于惊世骇俗的事情,大多会因骇人听闻被当作怪谈。
“文才,此事母亲并没有生气。”
“相反,你在知晓了所有事情之后依然能成长为现在的性情人品,母亲甚是欣慰。”
“母亲也有些心酸和愧疚,若母亲没有……”
笙歌的话还未说完,马文才便一头扑进了笙歌怀中嚎啕大哭。
哪怕是重生第一天,马文才都未如此失态过。
他从未怪过自己的母亲早早丢下了他,尤其是在后来经历了爱而不得的痛苦之后,便越发理解母亲不得已的抉择。
只是,他有时候也会羡慕。
有羡慕,有怀念,但绝无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