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腊月,刘知府与瓦剌之人谈判,刘知府钦点你带一千兵马兵护送保护左右,本官好奇的是,不战而降,瓦剌竟没得寸进尺,挥军南下?”
“这可不像瓦剌的风格啊,当年瓦剌能生擒先帝,能剑指京城,如今竟改了性子,本官和陛下对此都很是诧异。”
“陛下当时收到消息,还笑称,刘知府和瓦剌气场相合,是个福将呢。”
在京城这么些年,日复一日与那些文臣打交道,别的没学会,阴阳怪气的说话膈应人倒是越发的熟练了。
嗯,她现在就是个老阴阳人了。
李指挥佥事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他说啥?
他能说他压根儿就没有见刘知府和瓦剌将领谈判吗?
不能……
“年纪大了,属下记性不大好了。”
李指挥佥事讪讪的说道。
“原来是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了啊,那本官可不能落下个刻薄待人的名声,不如从明日起你就在家中好好调养身体吧。”
“为大明鞠躬尽瘁这么多年,也该好好歇歇了。”
“不知李佥事意下如何?”
笙歌声音柔和,笑意盈盈,体恤属下的姿态摆的足足的。
“不……”
不用。
“不用吗?难道李佥事想起来了?”
笙歌故作惊喜,追问着。
李佥事:……
“那多谢指挥使大人体恤。”
李佥事咬牙切齿的谢恩。
只是回家养身体而已,待指挥使走了他依旧是正四品的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