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玉此言一出，叶星澜和曲五同时愣了愣。
楚云汐皱了皱眉：“何意？”
赵辛玉脸上的笑意散去了些。
他慢悠悠道：“汐汐，我不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话，但你也莫因些许情谊而一叶障目，如今时移世易，身份立场都不分明，当初与你志同道合的人，此刻却未必仍旧与你志同道合，他杀景清，恐怕并不是仅仅因为受欺压而奋起反抗。”
楚云汐：“……”
楚云汐心中一凛。
赵辛玉话说得隐晦，可以他们这么多年的默契，楚云汐却还是理解了他话里隐藏的意思。
毕竟神界多年相处，或许赵辛玉也已隐隐猜到了楚陵的身份，而且对方还认为如今的楚陵与她道不同。
但是可能吗？
赵辛玉这个想法开始时她也曾有过，然而随着她与楚陵的接触，她觉得楚陵即使转世，性情也没有太变。
当初虽说神魔不两立，可她与君陵的很多想法其实都是一致的。
他们都不喜欢侵略征伐，也不会因为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就去欺凌奴役弱小。
甚至于，她都能感受到，即使没有数万年之前的记忆，楚陵还是跟当初一样，会下意识的亲近和保护她。
他从不肯承认在意她。
但仔细想想，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是在护着他。
若如此，哪怕身份不同，他们的目的也是相同的。只要目的相同，所求相同，身份就不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想到这里，楚云汐笑了一声。
她看着赵辛玉的眼睛：“辛玉，可这些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啊。”
“就知道你不会听得进去。”
赵辛玉摇了摇头：“但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你不知他幼时经历，亦不知道除你之外，他心中还在意何人。他上辈子不愿意做的事儿，这辈子未必。”
听到“上辈子”三字，楚云汐心里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