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汐的手自楚陵身上轻轻划过，眸光晦暗不明。
当初在昆山派时他身上也有许多伤，但还远远没有现在多。
可是以他的修为，能在他身上留下这种伤痕的东西应该已经非常少见了。
楚陵抓住她的手：“看够了吗？”
楚云汐抿了抿唇：“这些都是赵琼丹弄的吗？”
“也不一定。”
楚陵懒懒道：“赵琼丹，曲景清，曲月璃，还有各种各样的刑具和妖兽，也有其他人。”
楚云汐道：“那这个呢？”
顺着楚云汐的目光看过去，楚陵看到自己肩头处一个极小的“奴”字，眸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厌憎之意。
他缓缓道：“是浣花宫的那个老女人弄出来的，把肉剜掉也没有用。”
那老女人就是个变态，最喜欢折辱长得好看的美少年。只要在浣花宫的奴隶身上都会有这个字。
楚云汐愣了愣：“可是我当初并没有看到啊。”
楚陵道：“怕被人怀疑，好多伤都被我用幻术挡住了，当初你境界太低，看不出来而已。”
楚云汐轻轻“哦”了一声：“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灭了浣花宫？”
楚陵：“……”
默然片刻，他冷冷道：“是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不一向都是睚眦必报的吗。”
“睚眦必报没错。”
楚云汐看着他：“你要报复浣花宫宫主我信。可我觉得你不会滥杀无辜。”
无论是在昆山派，落雪山庄还是后来的三水寨，他都没有为难过那些底层的弟子和仆人，如果只是因为浣花宫宫主在他身上刺字，那他没道理把浣花宫上下杀个鸡犬不留。
四下里一阵短暂的寂静。
楚陵面无表情的道：“不要总是说什么你觉得，你以为自己真的很了解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