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疏眉眼带笑，声音之中却满是不可拒绝之意。
楚云汐皱了皱眉。
她还想再劝一劝：“顾师兄……”
顾宴疏笑道：“云汐，你的话我都记下了，我有分寸。”
楚云汐：“……”
深知顾宴疏的个性，既然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楚云汐也只得不言语了。
顾宴疏道：“好了云汐，还是先不要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真的决定，要和楚陵一起？”
楚云汐侧了侧头，不答反问：“顾师兄是觉得不妥吗？”
顾宴疏道：“既然你劝我，那我也劝劝你。我不否认楚陵的天赋和能力，如果他真心想保护谁，自然也是十分稳妥的，但他心思深，背景复杂，最重要的是，他心性不定，手段残忍，跟着他，未必会是件好事儿。”
楚云汐道：“这样的话，那顾师兄为何还要放过他？”
顾宴疏懒懒勾了勾唇。
他垂眸，有些厌倦的道：“放过他是一回事儿，可相信他是个好人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他和楚陵是那种即使同生共死，并肩作战过，也依旧会彼此试探提防，不可能真正交心的人。
默然片刻，楚云汐道：“顾师兄的话我都记下了，我也有分寸。”
她的回答几乎与顾宴疏一模一样。
顾宴疏低头，两人目光撞在一起，忽然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顾宴疏道：“那好。既然如此，就谁也不要劝谁了。”
他可以让楚云汐离开，但他自己却一定要回去。
将一样东西放在楚云汐手中，顾宴疏低下头理了理衣袖——
“云汐，后会有期，我不多留了。”
知道劝不动顾宴疏，楚云汐暗暗叹了口气：“顾师兄，既然你要回昆山派，那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