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说,她、她不肯原谅你。就像你说的那样,需要重新审视你们的婚姻了。”
“她要离婚?”厉元朗眼神黯淡无光。
“没有,就是不原谅你的行为。”
说着,叶卿柔拽住厉元朗的衣袖,进了旁边房间,把门一关,不免指责起来。
“哥,你好糊涂。我是女人,我理解嫂子心里想法,她那些不过是气话而已,何必较真。她真想害韩茵和媛媛,就不会等到这一天。”
厉元朗执拗的说:“当我听到白晴那番话时,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苦吗!媛媛是我女儿,她有什么过错!从小我就不在她身边,她始终缺少父爱。”
“韩茵一个人抚养她,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不称职,空有虚名。就连想见女儿的权利都得不到保证,你说,我作为一个男人,一个父亲,我活得多么憋屈。”
“是,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她怀孕期间挑明这件事,可我憋不住啊。一想起媛媛怪罪我的可怜相,我就万箭穿心,如同刀割。”
“说实话,这几年来,我虽然是陆家女婿,可我融入不进他们的圈子里。我能深刻体会到,像我这种草根阶层出身的人,始终不被他们接受,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高傲排斥。”
“就说电话被监听这件事,白晴至今瞒着我,不告诉我。我是她丈夫,是她最亲近的人。可到现在,她和我之间还隔着一层膜,一层难以逾越的膜!”
“我不理解,真的理解不透,也琢磨不出来。我就在想,这段婚姻到底是对还是错?是一加一就等于无穷大吗!”
厉元朗无奈摇着头,陷入痛苦和纠结之中。
叶卿柔拍了拍哥哥的肩头,深有感触道:“哥,从你离开东河省,先去荣山再到安江,这一路走下来,你务虚的多,务实的少。”
“就说在安江省,无论怀城、顺通公司和德平市,都不如你在东河省干得有声有色,原因是什么?是家庭的羁绊,是儿女的牵扯,消耗掉你太多精力了。”
“这一番折腾下来,你会发现,不管家庭还是事业,都不是闪光点,甚至还很失败。”
“哥,我是你的妹妹,有些话别人不好说,关在门里,我们是最亲的家人,我的话可以直言不讳,就算你介意我也要说。”
“你头上总是罩着陆家女婿的光环,对你影响实在太大,让你永远学不到高瞻远瞩的大格局和大眼界。”
“要想在仕途上有更好或者更高发展,必须要把眼光和胸怀放得宽广,不能局限于眼前的那一点点东西。”
“从古至今,做大事的人,哪个会关心儿女情长的家庭琐事?而关心这些男人,都是居家好丈夫、好父亲。可你不行,你还要在仕途上有建树。”
“我倒不是让你变得无情无义,我指的是,假如有一天你可以一览众山小了,普天下都是你的儿女,你该关心他们,不仅仅只有你自己的孩子。”
“所以我想说的是,哥,你需要换一个全新环境,这对你成长会有帮助。至于家里的事情,完全交给嫂子去做,你不要插手,可以给她建议,而不是质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