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每次要钱,严伟就是不给,实在追得紧了,就像挤牙膏那样一点点往外挤,到最后,总共欠陈正将近八十万的沙子款。
陈正开沙场也是有成本的,这边严伟欠他的钱,那边手底下工人吵着要工钱,不给钱就不干活。
陈正被逼无奈,把家里的房子抵押,向银行贷款,只是这点钱去不足以解燃眉之急。没办法,只好借高利贷。
高利贷可是利滚利,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到头来,陈正原本只借了三十几万,却欠下高利贷多达一百来万。
高利贷不管那个,没钱就以各种方法追讨,把陈正折磨的老婆都不跟他过了,抱着孩子远走高飞。
本来他开沙场是赚钱的,就因为严伟欠他的钱不给,到头来弄得妻离子散,房子都成了别人的。
陈正气得七窍生烟,对严伟恨之入骨,他的凄惨下场全是拜严伟所赐。
一气之下,今天中午他喝了一斤酒,借着酒劲去严伟的私人别墅找他做最后的谈判。
严伟依然用老办法搪塞他,把陈正逼急了,索性掏出枪对着严伟的脑袋连开三枪。
枪枪致命,严伟当即一命呜呼。
陈正杀了严伟,却跟没事人似的,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碰到严伟的司机还和他打起招呼,说要请他出去喝酒。
严伟司机以老板有事为由没有答应,坐在车里左等严伟不来,右等严伟没动静,便去里面一看,严伟早已倒在血泊中,死相非常的凄惨恐怖。
吓得他腿都软了,好半天才反应过味,撒丫子跑出去,在别人帮助下报了案。
雷震刚给厉元朗讲完,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是李本庆打来的。
由于在陈正车里发现爆。炸。装置,市公安局巡警支队特警大队的排爆专家已经赶到戴鼎县,准备现场拆除爆、炸。装置。
“走,去看看。”厉元朗站起身来说道。
“这个,我还是留在这里指挥为好。”雷震犹豫着。
他的话固然有一定道理,却也暴露出雷震的另一面。
厉元朗想了想也没逼他,毕竟,他是县委书记,坐镇指挥责无旁贷。
可厉元朗不行,他是县长,不亲临一线指挥搜捕,给大家打气,说不过去。
况且,厉元朗早就经历过生死,危难关头,他绝不会畏缩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