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读圣贤书,圣人的教诲,竟半点没学进去。”
“底耶散不过是谌离人腐朽我芮国的武器!只想着堵截底耶散,不想着抓其祸根,终究是徒劳!”
“治标不如治本!擒贼要擒王!”
“当废除禁海国策!修船舶,练水师,以抗谌离!”
“说得对!当废除禁海国策!修船舶,练水师,抗谌离!”
相较于窗外的喧闹,屋内倒一片静谧祥和。
“东家,酒热好了。”仲尔躬身为崔礼礼的白玉酒盏中斟满温热的酒汤。
崔礼礼接过仲尔递过来的桃花酿,艳粉色的酒汤,煞是惹人垂涎,一口饮下,不烫不凉,刚刚好。入口润泽,入腹回甘,满心的桃花香气。
元阳靠在窗边叹了一口气:“别是有人唆使?”
“唆使倒也有可能,不过——”崔礼礼又让仲尔满了一盏,端在手中笑道:“士子嘛,有士子的风骨。我这样的人,没什么风骨,谁也唆使不动。”
苏玉点点头,出身士族,听着激昂的对话,不免忧心忡忡:“这事闹得太大,只怕难以收场。”
“不会的。”崔礼礼摇摇头。
元阳转过头来问她:“为何?”
“我方才看了,那群人中,大多是士子,学子只占少数。”
学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而士子,虽有风骨,却又受着家族制约,正如苏玉的家族一般,顾首顾尾,总有要保全的。
想到此,元阳与苏玉又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南北外忧不止,若再添内患,只怕芮国要大乱。
天黑上灯之前,纪夫人神采奕奕地回来。窗下论道的人早已散去。
临上马车,元阳突然问道:“过几日,皇后要办春日宴。你们可收到帖子了?”
纪夫人和苏玉并非家中主母,自然不可能收帖子,崔礼礼更是没资格。
元阳有些失望。她非皇后所出,皇后要请谁,她也不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