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岚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和霍亦迟接吻太久,从他口腔里摄入太多酒精,导致醉意上脑。
反正他酒量很差。
否则的话,他现下身上大片令人不适的狼籍,怎么还会想要一口应下霍亦迟的提议,就在这里睡下?
也可能是因为霍亦迟怀里太暖和了,香甜的味道在夜里被摩擦产生的热度蒸腾,丝丝缕缕地渗透进他的皮肤和血液里。
在四肢的表面织成无形的渔网,小心翼翼地把他兜起来,每一根细线都在叙说:
别回去了,宋清岚。
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
“睡吧。”他摸了摸霍亦迟的脑袋,将人反抱住。
他那条被抬高的腿放了下来,半硬的性器从滑软的穴道内扯了出去,但是内射进去的稠腻精水都被肏肿的软肉拥挤着锁住,点滴都没溢出来。
宋清岚侧躺在霍亦迟怀中,听见他的呼吸慢慢变得缓和、沉重,是醉酒后才会出现的松弛和放纵。
看来是真累坏了。
他今早出门洗车,下午约会,傍晚做饭,晚上又要一直录节目。
宋清岚的手指碰了碰霍亦迟的耳朵,随后下滑到他的颈侧,大动脉跳动的位置。
比他刚才在沙发边听到的心跳声要慢许多,但是是相似的重量和厚度。
所以霍亦迟对他说爱他的时候,也有剧烈的心悸吗?
宋清岚感觉自己脸上烧得慌,又往隐约散着柑橘木质香气的融融怀抱中缩了缩。
霍亦迟的手环着他的腰,在睡梦中都会下意识地收紧,把他靠过来的身体更亲密地搂住。
宋清岚僵了一下,两秒后才缓缓放松。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让脆弱又多情的相拥都能成为机械性的肌肉记忆。
意识到这点,他抽出来的鸵鸟头又不由自主地埋进了沙子里。
——霍亦迟所做的这一切,是不是也源自不习惯生活中少了一个人,想要他回去填补这份其实并没所谓的空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