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心疾首道:“本来是花州各衙亲如一体、共同办差的美好设想,却被少部分奸猾之辈从中渔利,与一部分奸商勾结在一起,反过来架空了同文局,其中想必有高必进、卫春芳之流在其中捣鬼,官场中出了叛徒!”
教谕大人掌管着本州武教,会被本地武者们恭称一声“老宗师”,常年为人师表,今天被迫从奸,在诸位同僚和官吏们的注视下讲这种话,多少有些羞耻play,有违师道尊严。
本着“大家一起舔就相当于大家都没舔”的原则,他立刻目视下一个受害者:“课税使,你怎么看?”
课税使心中暗骂,但见同僚上官们的目光和蔼看来,只得说道:“幸得李知事掌管同文,正是拨乱反正、正本清源之时!”
堂上各衙主官们纷纷表态,便像钉下了最后一根棺材钉。
审查小旗的官吏们只觉得轰雷滚滚,不少人已经吓得软倒在地。
当着花州官吏们的面承认了“同文局驻各衙审查小旗”的合法性和正确性,无异于彻底赔款输诚,作为主官将小弟交出去任由处置,更是丧权辱衙之举,各位大人如此行为,恐怕大失人心,一定会跟下面离心离德。
然而,主官与下吏们的利益不是完全一致的。
做出了这种事情后,花州主官们反而松了口气。
反正任期已经过半,左右不过在李白龙的淫威下吃一年半载的屎,任期满了就调任外地,说不定还有机会搭上昭王和灵御派的线……
我怕什么!
至于下一位主官过来接任,发现自己的衙门居然爬进了同文局的触须……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既有这等渊源,那同文局与各位兄弟部门,以后更要精诚团结才行。”
李白龙称赞了一句,又板起了脸。
“既然诸位大人开口,划定了权责归属,那你们这些大胆的厮,便是同文局吃里扒外的家贼了!”
他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西冰库班何在!将这些人剥夺官帽吏服,收监下狱,着他们限期交代自身问题,提供账本,供述利益往来!”
同文局第一批派来的外勤差役被简单地分成了几个班部,彼此竞争,共同进步,当下便有一飚人马上前,将哭爹喊娘求饶的官吏们拖下堂去。
李白龙看在眼里,心下寻思。
该给同文局的外勤部门起一个响亮正式的名字了。
必须得让这个名字能止小儿夜啼,非如此,不足以震慑花州文艺界。
他又说道:“这些奸官滑吏全都革职查办,新的审查小旗将在不日入驻各兄弟衙门,接手这些家贼的一切职权。希望各部始终亲如一家,像往常一样协助同文局履行职责,大家互相帮衬,互通有无。”
这意思是,之前各衙借同文局的名义捞到的好处进项,现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