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看到祁连灏脸上的神情,这副陷入爱河无法自拔的样子,哪有以往半分机智?
简直不忍直视!
微生辞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怨不得鸦眷了,纯属是祁连灏这条大鱼自愿上钩。
就算鸦眷真的要他的命,他绝对会双手奉上。
甚至会握着鸦眷的手,告诉她杀死他要用多大的力,莫要伤了手。
祁连灏,你真的,别太爱!
祁连灏点头:“我一直不知道她背后之人的身份,挺神秘的。”
“那人似乎一直没做什么伤人的事,我便当作看不见,反正鸦眷好好活着,我又奈何不了那人,让鸦眷摆脱控制之事,只能无限期地往后推。”
朝颜:“说好听点是想得开,说难听点就是贪图享乐。”
大概是在外世为皇之时,太过操劳,导致产生一种报复性的心理,只想每日沉溺在快乐悠闲中。
这种想法太过避世,人活在世上都是苦难多于快乐的,有多大的能耐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这话在朝颜看来,是有些无理的。
但转念一想,天地赋予你独一无二、凌驾于大部分人的能力,就势必要担些责任。
她有时也在想,天地未经她同意就擅自赋予她能力与责任,这并不公平。
但须知,自诞生起,就已经是赐予了。
那是生命,是最重要的东西。
若要溯本追源,就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差不多了。
贪图享乐便是祁连灏的避世之念,他一时不出离世境,就一直摆脱不了时时刻刻萦绕在脑子里的念头。
朝颜自知唤不醒祁连灏,只有鸦眷死掉,他才能醒来。
但看祁连灏对鸦眷的在意程度,他宁愿永不醒来。
故而直接问道:“她去哪里了?”
“你可知九百里之外的天狼山?”祁连灏站起身,“她往那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