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解姣大人闻到了谁的气息?”
解姣眼神在微生辞和淮盼的身上转了一圈,随后不满指责:“辞先生和淮盼的!他们二人的气息很浓,不是从你身上带回来的,而是他们去到过你房中!”
“再没其他气息了?”朝颜蹙眉。
“当然还有大人的,再没有了!”解姣回忆片刻,补了一句,看着朝颜那副云淡风轻的作态,不由冷哼:
“与我们未来夫主拉拉扯扯,暧昧不清,拽姐,你胆子大的很呐!”
话音未落,禹又和微生辞的呵斥同时响起。
“解姣!”
“慎言!”
微生辞双眼有如实质利刃一样割在解姣脸上,声音如凛冬寒霜:“管好你的舌头!”
解姣身子抖了一下,不得不咽下喉头对朝颜的训斥。
朝颜凝视禹又难看的神情,视线在仇涧身上划过,果然看到仇涧眼中来不及掩饰的酸涩。
殿内在微生辞毫不掩饰的维护中陷入诡异的安静。
八大护法在最前面低头不语,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容貌俊秀的女子上前跪拜:
“属下梅星,愿为小女淮盼作保,淮盼虽常去拽姐房里,但绝无暗害大人的心,请大人明察!”
淮盼闻言,当即屈身伏在地上,声音坦荡:“大人,我去找拽姐,是因为我俩关系好,单纯说些女儿家的话,闲聊了两句,敢问大人,那骨蛊散是在何处搜出来的?”
解姣适时答道:“自是床板之下!”
淮盼面色一喜:“那便更不可能了!骨蛊散哪怕沾上一点,都会化去一片血肉,谁都不会把它放在床板之下的!”
“骨蛊散只对遗蛇族有致命伤害,但如果她不是遗蛇族呢?”风月女官冷静陈述,“若是他族,顶多会被灼出焦黑色的伤口,不多时便能消去,淮盼,你不清楚吗?”
淮盼面色一白,下意识地看向朝颜,目光中满是心慌。
怎么办,为什么有她作证,拽姐的嫌疑反而更大了?
朝颜给淮盼递了个安心的眼神,对上风月始终沉稳的双眼:“风月女官,有话不妨直说。”
“风月!”禹又突然出声喝止,“你僭越了!”